“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,才能做常人不可為之事!”
“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,才能做常人不可為之事!”
“大象無形的韜光養晦十六年,十六年,嗬嗬嗬。”
趙輕颺手中的一直都未歸鞘,一路劃過宮廷中的空氣,裹挾著一分肅殺,三分血腥。
“大膽,是什麽人膽敢深夜持劍宮廷行走!”
“散騎常侍中護將軍,你看看我是誰。”趙輕颺步伐突然加快。
中護軍還沒有看清楚趙輕颺的模樣,就看到她持劍朝著自己衝了過來。
“膽敢宮廷行刺,真是膽大包天,殺無赦!”
中護軍正要拔劍,但是趙輕颺的劍太快了,還沒等他將劍拔出來,一隻手就摁在了他的劍柄之上,將半露鋒芒的長劍死死的撤了回去!
哧!!
“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散騎常侍也膽敢攔我,你知道我等這一刻,多久了嗎?”
趙輕颺緩緩走上台階,走在廊簷之下,偌大的宮門裏,燈火隱隱搖曳。
其中白幔絲綢掛滿,倒映出的輕紗薄影落在了門窗上。
趙輕颺緩緩推開了宮門,寢宮之中,溫暖洋溢,全然不似這一門之隔,一門之外,那般冷酷。
沒有什麽聲息,但是今夜風冷,吹開了門,也吹開了輕紗白幔。
冷意讓那些火燭也有些發顫。
夜風在冷,也不如手中劍冷。
寢宮深處,還有兩道人影倒影在牆上,纏綿交錯。
女子嬌呼的聲音,還有男人沉重的呼吸。
宮闈重重,多出來了一個人,似乎也沒法讓人發現。
畢竟,沒有聲息沒有腳步。
直到趙輕颺走到了近前,看著五十步外,那龍床之上,那兩道人影。
一個,白發蒼蒼,身老瘦鬆,老邁昏聵。
一個,膚若凝脂,青絲嬌柔,嬌媚入骨。
趙輕颺持劍,站在那一層層的輕紗之中,風時不時劃過,掀起了輕紗,但是這二人似乎一直沒有發現趙輕颺。
趙輕颺站在那裏,好像與環境融為一體了。
她就這樣靜靜的站著,看著床榻上,那被世人稱作皇帝的人。
看著這二人在床榻之上,肆意交歡,儘情苟合。..
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子,儘自己所能,去滿足一個老男人的征服欲。
七十歲的老東西,如同一條油儘燈枯的蟲子,用儘了自己所有的氣力,在這床榻上扭動,換了誰來,都隻會覺得惡心至極。
趙輕颺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,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。
或許,趙輕颺是打心底裏佩服那在床榻上的梨妃,她可能是在想,梨妃到底是怎麽做到麵對這個惡心至極的男人,還能一副嬌羞討好的呢?
真是一個好女人啊,好定力。
趙輕颺輕輕歎了口氣。
也正是這口氣,瞬間讓五十步外的兩人驚覺。
梨妃驚呼一聲,拿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體。
“放肆!!何人膽敢擅闖!滾出去!來人,來人!!”
老皇帝無能的大吼著,宣泄自己的憤怒。
殺風倏然淩厲!
衝飛了輕紗白幔,劍光一閃而過,晃住了二人的眼。
“有刺客!!來人,護駕!!”
老皇帝神色驚慌,慌張的扯過一件大氅,披在身上遮羞,裸著乾扁瘦弱的身子下了床榻,一把抽出蘭錡上的帝王之劍,顫抖著指著輕紗之中站立不動的趙輕颺。
趙輕颺聲音低沉,有些沙啞,但更多是充斥著可怖的殺意:
“老東西,你已經老了,你連劍都提不動了!你不配這把劍,你在侮辱它。”
“放肆!!朕乃是天子!朕乃真龍之天,宵小爾敢!禁軍,羽林衛!護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