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風帶著江景潤來到了畫船樓上,有江風帶著,直接登上第三層一雅間。
畫船樓是虞楓煙的產業,過年之後虞楓煙就回到了畫船樓上。
青允兒此前也在江家住了一段時間,但是這段時間,江風都沒有去找過她,也一點把她收入房中的意思都沒有,到後來,江風直接住進了王庭堅家裏去複習功課,這讓青允兒更加失落,便隨著虞楓煙回到了畫船樓上。
江風和江景潤來了,虞楓煙不可能不知道。
江風還有些擔心虞楓煙刻板,知道他帶著江景潤來畫船樓,會下來嗬斥,但是片刻之後,是青允兒帶著人端了茶水瓜果點心過來,江風就放心了。
看來,虞楓煙也還是有點分寸的。
那些侍女過來將茶水放好之後,又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。
江景潤看到青允兒,還有些開心,起身對青允兒行禮。
青允兒急忙回禮,她方才知道是江風來了,欣喜若狂,一時間竟忘記了禮數。
“哎!不必多禮,大家都是自己人,不用客氣,又沒有外人在。”江風不在意的擺了擺手。
青允兒盈盈一笑,頷首道:“江風公子說的是,景潤公子稍坐,青允兒為二位公子撫琴。”
江風對音律不是很感冒,儘管這個時代的人都對音律推崇至極,但是江風可是受過大把雅俗共賞的音樂作品熏陶過的,也不會覺得音律多麽高雅。
江風道:“不必撫琴!我們隻是過來放鬆一下的,既然青允姑娘也來了,那就跟我們一起放鬆吧。”
青允兒不解的看向了江風,道:“江風公子……想要怎麽放鬆?”
江風笑了笑道:“我們做個遊戲吧!”
“遊戲?江公子想要玩投壺,還是……”
“那些都太沒意思了,我這有個遊戲,刺激得很。”
青允兒看向江風的雙眼一眨一眨的好奇,但是看到江風將手伸進了懷裏,頓時小臉一紅,但是隨後又看向了一旁滿臉疑惑的江景潤,更是一驚!
江風公子呀!景潤公子可還在呢!!
江風從懷裏掏出了一副紙牌,這是他早早的就在長風鎮訂做好了的撲克。
儘管在禦書房時,江風將此物現世,又被薑元胤投擲火盆,但是以江風對薑元胤的了解,這位皇帝肯定會在自己離開之後又偷偷的製造了一份。
江風也沒有理會皇帝的禁令,在長風鎮也讓人製造了一份。
反正隻要江風不說,就算看到了這撲克,也沒有人能知道這玩意兒竟然是賭具。
眼看著江風是拿出了一份硬紙,青允兒小臉紅撲撲的,心裏卻空落落的了。
江風沒有注意到青允兒的小情緒,兀自將五十四張撲克整齊的排列在地上,並且耐心的給二人講解了基本規則。
“每一個人手持十七張牌,餘下三張,歸地主所有!農民兩位,地主一位!雙方誰將手中的牌率先打光,就算贏!”
江景潤和青允兒都不是愚人,更何況這規則也不算複雜,很快就明白了,對這種新奇的玩法遊戲很是感興趣。
一把鬥地主打下來,二人拽著手裏的十幾張牌一臉懵逼的看著江風。
江風哈哈大笑:“這樣不行!必須要得有點賭注才能讓遊戲更加刺激一點!”
“刺激?江風公子,想要怎麽刺激?”青允兒忽然想起,那些風塵裏的晦話,頓時小臉一紅,又看向了一臉懵逼的江景潤。
青允兒頓時有些慌了,江公子,不應該是這麽荒唐的人才對!
江風摸了摸下巴,忽然看了眼江景潤,又看了眼青允兒,露出了一個嘿嘿壞笑。
青允兒和江景潤弄不懂江風的笑,隻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。
青允兒下意識的感覺有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江風突然指著一旁的筆墨,道:“有了!”
“什麽?”二人齊聲發問。
江風嘿嘿壞笑道:“再打一把,你們就知道了!”
一炷香後,二人拿著手裏的牌,看著桌上江風扔出來的兩副炸彈,又看向了江風那一臉猙獰壞笑,手裏還拿著毛筆。
“哈哈哈,接受懲罰,我要把你們倆的身上全都畫上叉叉!”
說著,江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二人的額頭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!
青允兒一愣,哭笑不得的看著江風:“江公子胡鬨!這要是被大老板看見了…”
“你別說大老板了,就算她親自來了,也贏不了我!”
江景潤看著銅鏡裏的自己,想要擦掉額頭上的叉,卻一臉糊塗,頓時笑鬨不得,好在這裏沒有外人,不然的話,他這文人風骨隻怕是又要作祟了。
江景潤也乾脆放開了:“再來!”
笑聲在這喧鬨的畫船樓裏響起,與樓下那些尋花問柳的笑聲融為一體,但是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。……與此同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