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風搖搖頭道:“當然不是,但是這事兒跟咱們家有點關係。”
江景潤放下了手裏的中庸,微微一笑道:“我們三弟真是越來越神秘了,有什麽話對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兄長不能說的?”
江風撓了撓頭說道:“這事兒本來早就想說了,但是這事兒說起來又有些為難,我也為難,估計你們也有些為難,所以想著鋪墊一下,但是現在年關將至,不好不說了,所以…”
“多言數窮,不如直說。”江景潤淡淡的說了一句,又拿起了中庸。
江風笑了笑,道:“是這樣,你們二位兄長介不介意過年的時候,我們家多一個人吃飯啊?”
江景潤瞥了眼江風,淡淡的說道:“何七七?這事兒你決定就好了,我和景淳都支持你。”
“就是,不過是多個人罷了,這有什麽大不了的?這事兒我昨日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?”
江景淳也有些不滿的教訓道:“我在長風鎮還很多事兒呢,我得安排這八千多人過年呢,咱家得過年,長風鎮也得過年呀!”
江風連忙擺擺手打斷了江景淳的話,道:“不是何七七,也不是婉兒,是,是別人。”
“誰人?”江家兩兄弟齊聲問道。
江景潤忽然想到了什麽,笑道:“啊,為兄明白了,你是想叫葉家長淑小姐來家裏吃飯吧?好事啊!這是好事啊!”
江景淳也點點頭道:“當然是好事,你不會還在意那些兄長不婚,你小弟也不娶的細枝末節的禮數吧?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在乎這般禮數的人。”
江風又擺擺手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。”
“那還能是誰?算了,你直說吧,江風,都挺忙的!我可不似你這般閒!”
江風咧嘴一笑:“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提過的大伯在京的故人嗎?”
“啊?那位父親的故人要來我們家過年?也可以啊,這事兒父親自可做主。”
江風乾笑一聲,道:“這故人名叫虞楓煙。”
“知道,此前秋闈你奪得解元郎,受到了這位虞姓長輩的賀禮。”
兄弟二人點點頭。
江風訕笑道:“但是你們不知道吧,此人是個女人。”
“那也是長輩啊,有何不妥?”
江風笑問道:“也就是說,二位同意此人來家裏?”
“這輪得到我們同意嗎?”江景淳疑惑的反問道。
這話沒有帶著半分不滿,而是闡述實情,自家父親與友人之事,與他們這些小輩,哪裏有什麽關係?
父親邀請他的好友來家中過年的話,那是父親的事兒,與他們兄弟倆,哪裏有資格過問?
江風乾咳一聲:“重點就是,這位故人啊,想要住進咱們江家。”
這話並沒有什麽歧義,二人習以為常的點點頭道:“有何不妥嗎?父親留宿友人,收留友人,這曾經在通州也並非沒有過…”
雖說如此,但是江景潤還是感覺到有點不大對勁。
江風乾笑,儘可能委婉的說道:“關鍵是這位虞楓煙,是想住進大伯的房裏。”
這話一出,時間仿佛凝固了似的。
江景淳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驚恐的事物似的,瞪大了眼睛,目瞪口呆。
而江景潤稍微好些,君子文人的風骨矜持還在,但是也僵在當場。
那拿著中庸的手,微微顫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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