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風四人又重新擠上了那狹窄的車板,這個時候的崔烈與來時大不相同,他此時滿臉諂媚的笑容。
等回到了地方,江風才迫不及待的從這囚車上跳下來。
崔烈抱拳笑道:“江公子,此前多有得罪,我這人不識泰山,沒想到江公子深藏不露!此前有些輕慢了,給江公子道歉。”
對方幫了大忙,江風也不好太過冷淡,於是便客氣的抱拳道:“客氣客氣。”
“今日我有公乾在身,他日一定請江公子去江樓喝酒!”
崔烈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跟江風道歉的時候,江風態度比較淡漠,多也是客氣的態度,但是提起江樓喝酒的時候,江風的臉上洋溢著一股發自真心的笑容。
但是這笑容,怎麽總感覺好像不懷好意呢?
江風又朝著謝雲均道:“多謝,謝公子。”
“是該謝謝雲均兄,若非他,我也沒法結識江公子這樣的人物!”
“還請崔公子出去不要亂說,我江風不識半點武藝,我是不會承認的。”
“沒問題,我崔烈最識得道義!”
江風和何七七上了車駕離開後。
崔烈就疑惑的看著謝雲均,問道:“很奇怪,為什麽江公子不愛聲名呢?本來他就有詩才,再加上這一身不俗之武藝,再加之,他生得如此好看,傳出去,他也能有一個長安玉人的稱號。”
謝雲均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了,隻能是搪塞道:“他就是這樣的人,江公子,非凡人啊。”
“那我不送謝兄了,我去公乾了。”
謝雲均也上了車駕,往京城而去。
江風自然也是帶著何七七回到了京城。
快要過年了,家裏頭江景淳和江景潤在操辦過年的事兒,要置辦年貨,還得走訪親友。
江百順也要從通州來京城了,江景淳特意囑咐江風最近晚上要回家裏住。
江風就也帶著何七七回了自己小院,也好讓她與婉兒做個伴。
本來以為深夜時分,江景淳已經睡了,但沒有想到,江風和何七七回到家的時候,好巧不巧碰上了還在忙碌的江景淳,被他堵住了門。
“你乾什麽去了?還帶著何小先生,你不會帶著她去逛青樓了吧!!”江景淳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度。
江風連忙擺擺手道:“不是不是!沒有沒有,你誹謗我啊!”
“那你去乾什麽了?還帶著一股子怪味兒!”
“沒乾嘛,我去會友了!”江風連忙岔開話題。
江景淳驚奇不已: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!你竟然去會友了!好事啊!”
江風趁他說話不注意的時候,檢查了一下自己和何七七的身上有沒有粘上血跡,好在,乾乾淨淨的,啥也沒有。
江景淳又埋怨道:“距離過年沒有幾天了,府中上下都在忙,就連大哥也不準備春闈了,你這兒倒挺清閒的啊!”
江風乾笑,這個時候乾笑就對了。
“我也不要求你乾什麽了,你最起碼也得把你自己年後的拜帖準備一下吧!”
江風疑惑的問道:“什麽拜帖?”
“拜帖啊!!”江景淳瞪大了眼睛,有些生氣的說道:“你這禮數是怎麽學的?你以前……哦,我忘了,你以前都不上學的。”
江風尷尬的撓了撓頭,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,那能作數嗎?
江景淳解釋道:“你不是會友去了嗎?年後你最起碼得把你在京城結交的那些友人,都訪一遍,送去一些禮物吧!”
江風有些迷惑:“還有這種禮數?”
“當然有了!你這點禮數都不做足,那人家會說我們江家無禮的!”江景淳幽怨的看了江風一眼,無奈的歎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