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婆,啊不是,我又一個朋友生孩子了。”
“你胡扯,你一個少年人,哪來的會生孩子的朋友?”
這話太扯淡了,就連薑崇節這麽沉得住的少年都忍不住生氣的怒斥道。
薑元胤也滿臉不悅的看著江風,隻是這種不悅,沒有君臣之間的威壓,而是像是在對一個老友傾訴自己的不爽。
上官皇後正是看出了這一點,才盈盈笑道:“陛下,皇兒,不如先聽聽江風怎麽說吧。”
江風連忙抬手道:“皇後娘娘,草民無意冒犯,真就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。”
上官皇後任然是那副春風和煦的笑容道:“江風,你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,你看陛下的臉色,隻怕你在不說個明白,你今天就別想坐車駕離開皇宮了,後宮至宮門路途可遠呢。”
江風無奈的說道:“草民沒有膽敢忤逆陛下的意思,就是覺得,陛下想查貪腐是一件好事,是一件明君該做的事,草民高興。”
“你放屁!”薑元胤忍不住爆了粗口,指著江風憤怒的說道:“我忍你很久了,你分明是在笑朕!”
上官皇後哭笑不得,連忙抱住薑元胤的胳膊:“陛下息怒,別與江風一般計較。”
上官皇後是徹底拿這倆損友沒辦法了,隻能不痛不癢的勸。
江風硬著頭皮說道:“陛下乃是皇帝,不能平白無故的誣陷草民!”
薑元胤一瞪眼,咬牙切齒道:“你說不說?”
江風看著一臉鬱悶的薑元胤,又好笑又無奈,隻能是仰著腦袋想了想,道:
“碩鼠碩鼠,無食我黍,三歲貫女,莫我肯孤。”
薑崇節一愣,看了眼默不作聲的薑元胤,便出聲詢問道:“國風·碩鼠?”
江風笑了笑,道:“殿下好學識,遙想秋闈之前,王老給我惡補四書五經的時候,有一篇國風,我記得就是這樣念的。”
“這碩鼠…”薑崇節有些遲疑。
“江風,有什麽就說什麽,別給朕打啞謎!”
江風哈哈一笑道:“原來陛下也覺得科考所考的這些八股文無用。”
薑元胤和薑崇節一個兩個的都滿臉不爽的看著江風,沒有一個人笑,江風尷尬的乾笑兩聲,卻沒有說話。
薑元胤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,還想要開口,上官皇後瞥見江風的目光溫柔,落在了薑靈月的身上。
上官皇後連忙道:“陛下,這是在用膳呢,再說,家宴之上不要說這些政事了。”
江風平靜淡然,閉口不言,端起飯菜又繼續清掃起來。
薑元胤點點頭,掃了眼坐在江風身旁的薑靈月,有些話可以說,但是還是不要說給薑靈月聽比較好。
隨後上官皇後便將話題引到了比較輕鬆的家常話上。
吃完晚膳後,上官皇後要帶著薑靈月到別出去,薑靈月嘟著小嘴,看著江風還有些舍不得呢,但也隻能聽母後的話。
薑元胤讓宮女將茶水拿上來後,屏退左右,才對江風說道:
“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
江風不慌不忙的回答:“陛下,老鼠年年都打,老鼠年年都打不儘,你也知道,這朝堂就好像人之心臟,連同各個地方脈絡,真要查得出來,京城之中朝堂之內,又有幾個清流?”江風頓了頓,又說道:“雖說薑朝大力推行科舉,但是朝廷裏的舉薦還是存在的,下轄地方官員,皆是朝堂裏的官員舉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