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武進了宮後,這些眼睛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。
誰敢跑到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去偷窺啊?
魏忠武來到禦書房中,在空曠的大殿之中,朝著最上方空蕩蕩的龍椅跪下。
“魏忠武叩見吾皇,吾皇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
薑元胤從龍椅後走出來,捧著一盞茶,笑著走向了魏忠武:“魏卿別演了,此地無人。”
薑元胤走到了魏忠武的身前,伸手一把將魏忠武扶起來,然後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了他。
魏忠武看著手中的茶盞,心裏感懷萬千。
外界傳言魏忠武被皇帝冷落奪權,生怕魏忠武稍有異動,但是,為將者,不就是求一個知他心的君主嗎?
他魏忠武一身征戰,要的不是什麽榮華富貴,要的無非也就是皇帝此時此刻伸手攙扶,要的無非就是皇帝此時此刻隨手遞給他的一盞熱茶罷了。
“魏卿辛苦了。”
“臣,不辛苦!為陛下鞠躬儘瘁。”.
“若魏卿真的鞠躬儘瘁了,那朕以後找誰下棋?那朕豈不是寂寞死了?”
薑元胤示意魏忠武與他一起往前走。
君臣二人走到了禦書房內的龍椅旁,薑元胤隨意拉開一張椅子,然後自顧自的繞到了案前坐下。
直到薑元胤坐下,魏忠武這才落座,道:“臣,謝陛下賜座!”
“你呀,還是這麽一板一眼的,卻不像他,他倒是不把朕當成外人。”
“他?”魏忠武吃驚的看著薑元胤。
“你很快就會見到了,來,陪朕下一盤棋,朕執黑子。”
“怎敢讓陛下執黑子,陛下應執白子!”魏忠武連忙說道。
薑元胤將一盤瓜果遞到了魏忠武的麵前,笑道:“朕執黑子,按照規矩應先下,啊,對了,忘記了,這是一種新的玩法,叫做五子棋,朕教你,黑白二子,以三百六十一星盤上對弈,誰的棋子先連成五子,就算誰贏!”
魏忠武有些錯愕,這棋法形同孩童玩鬨似的,“這麽簡單?”
“很快你就會發現,其實,並不簡單,其實並不簡單啊!”薑元胤饒有興致的笑了。
“臣知道了,請陛下落子。”
第一局,魏忠武很快就輸了,區區寥落二十幾子中,魏忠武好像看懂了這棋盤上的布局,當即抱拳道:“是臣膚淺了,這棋法一點也不簡單,反之,此棋法,內藏奧妙深邃,形同二人互搏,你來我往,招招險境!棋法之中,殺意不藏,反而暴露無遺,第三子開始,便要置人於死地!招招殺意現,殺意藏於殺意後,一招更迭一招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