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雲均左右看看,找不到江風的身影,輕蔑的哼笑一聲,搖搖頭。
謝雲均站起身,周身的琴聲因此而停。
謝雲均舉杯道:“諸位,今日詩會,我與諸位皆是平輩,以文會友,以詞表意,美酒佐詩,值此我薑國國戰大勝北涼,以詩詞頌我大好男兒!”
“願我朝踏平山海,逐風挽浪。從南到北,春來秋往!”
這一番話說得眾人好一番喝彩,便開始紛紛苦思冥想起來。
這要是能在這場詩會上以一首詩一闕詞博得頭籌,一鳴驚人的話,那日後在京城之中,不敢說平步青雲,但也可以一帆風順了!
很快便有才子寫下詩詞,並且張貼懸掛在了詩榜上,以供眾人賞析。
“若是江風在就好了。”薑靈月看著周圍才子作詞作詩的熱切,不由得想起了江風。
“他這人不喜這熱鬨場麵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葉長淑笑道,“對他來說,自家小院子裏的寧靜,是什麽都比不上的。”
“一會兒結束了,咱們倆去看看他?”
“他該睡了吧?”
“才不會!他可淘氣了,肯定又是半夜不眠。”
二女竊竊私語,完全無視了距離她們隻有幾步之遙的謝雲均,這讓謝雲均十分受傷。
趙輕颺忽然好奇的問道:“我曾在江樓受世子殿下引薦,與二位口中的江風有過一麵之緣,雖然了解不多,但是卻感覺這位江公子是一個妙人,難道謝兄沒有邀請江風嗎?”
這話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大,什麽叫做受世子殿下引薦?
謝雲均瞪了薑宗澤一眼,好啊,原來你早就與江風認識,但是就是不告訴我?!
薑宗澤別過臉去裝作什麽也沒有看到。
謝雲均這才苦笑著說道:“實不相瞞,我已經邀請過江風很多次了,江風在我薑國也算得上是一位風雲人物,在文壇之中也能有一席之地,此人寫的詩詞,豪放不羈,但本人之品行,說實話,我不敢恭維。”.
“噢?這是為何?”
“別的先不說,江風從來就沒有回應過任何一人的宴會邀請,傳言說江風收到的所有請柬都會付之火爐。”
趙輕颺皺了皺眉,道:“此人真當如此傲慢?”
謝雲均苦笑無言。
薑靈月皺了皺眉,說道:“江風為何要回應你們?分明是你們想要與之結交,不得回應便如此汙蔑他人,難道這就是君子行徑?”
薑靈月一句話堵得謝雲均說不出話來,隻能是作揖告罪道:
“公主殿下恕罪,謝雲均說錯話了,給公主賠罪。”
“你不該給我賠罪,你該給江風賠罪。”
謝雲均一愣,有些不服氣的說道:“我以請柬邀請,他置之不理也不做回應,我還得給他道歉?這也太沒道理了!”
薑靈月指了指自己道:“那你為什麽給本宮道歉?”
謝雲均一滯,隻能苦笑道:“因為殿下是公主,是尊上之位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你是公主,你說啥就是啥!
謝雲均頓了頓,又正色說道:“我謝雲均若是做錯了,自然會道歉,但是我不會給一個品行濁劣紈絝道歉!”
薑靈月氣壞了,她憤慨的指著謝雲均,想要指責他是忘恩負義之徒,但是又想起父皇和江風的囑咐,喪將軍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出去。
薑靈月氣得狠狠一跺腳,說道:“你就是嫉妒江風的才華,才會這樣說他!”
謝雲均聞言嗤笑一聲,少年人倔強脾氣和軍戎的血性一下子湧上了腦門,道:
“公主殿下,他江風做了幾首詞都是絕句,我承認,但是平心而論,我以為,他不敢在眾人麵前作詩詞,此文采,孰真孰假,有未可知!”
葉長淑也皺了皺眉,站起來攔住了薑靈月,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:“謝公子,你也覺得江風假借他人筆墨,博取自己的名聲?”
謝雲均聽得出葉長淑語氣中明顯的冰冷,她以往可都是叫自己‘雲均哥哥’的,頓時心中一痛,心中的好強之心再次被激起了。
謝雲均端起酒杯,生生飲儘了杯中的下洱海,憑借著酒意道:
“我未曾這樣說過,但是傳言如此,也未曾見江風反駁!但就算他江風的文采屬實,我謝雲均也未必弱於他!”
“若是你弱於他又如何?”
“那我就當麵對他行跪拜禮,磕頭道歉!”
這話一出,全場寂然。所有人都看著漲紅著臉的謝雲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