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有請帖。”
江風拿過了請帖順手就丟進了火爐裏去。
“都什麽年代了,竟然還有人給我請帖,我還以為屬於我的風波過去了。”
“少爺…請帖上還有字呢,您不看看嗎?”
江風一聽,便又重新撿起了那請帖,拍了拍請帖上的火苗,掃了眼請帖上字跡清晰工整的留言,又給扔了進去。
“少爺,上麵寫著什麽?”
跟江風和婉兒一同烤火的王庭堅也疑惑的看了過來。
“嗬嗬,謝雲均今夜在江樓設宴,宴請了京城諸多才子佳人權貴子弟,他說他知道我是長淑的未婚夫,想見見我,看看我合不合格之類的話。”
江風嗤笑道:“笑話,我合不合格,需要他來看?這謝雲均真是把自己當成個人了。”
婉兒嗔怒道:“這個姓謝的太無禮了,送來的是請帖,竟說如此挑釁無禮的話,令人討厭!”
王庭堅也皺了皺眉,道:“他真是這樣說的?”
江風連忙道:“不是不是,原話是說,他剛剛才回到京都,聽到京城才子裏多了我這麽一號人物,便想與我結交,想見見我是如何一個令人稱道的奇人,我隻不過把他的意圖翻譯過來了,所以婉兒說的沒有錯,確實是個令人生厭的人。”
“少爺說得都對!”婉兒笑吟吟道。
江風將溫好的酒給婉兒倒了一小杯:“獎勵你的,但是不能貪杯,就這一小杯。”
“謝謝少爺!”
婉兒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口。
下洱海酒意婉轉又不失濃厚,為京城許多權貴子弟所喜歡,上蒼山這等醇厚烈酒,是更多的長輩喜歡喝。
婉兒自然更喜歡喝下洱海,但是江風卻不讓她多喝,因為婉兒還小,更因為婉兒酒量不佳。
江風拿起一顆冬棗,咬了一口。
婉兒則是拿起一顆石榴,給江風剝了起來。
如今方才入冬,這些秋季水果,在大戶人家都會被儲存在冰窖,想吃了便拿出來享用。
“謝雲均若是宴請,必然會宴請葉長淑,葉長淑與謝雲均關係不錯,你就不擔心?”
“我擔心什麽?”江風奇怪的看了眼王庭堅,笑道:“長淑有她自己的關係脈絡,她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的人際交往,我若是如此斤斤計較,束縛著她,像是一隻籠中之鳥,那我豈不是小肚雞腸之人?”
“所以你不打算去?”
江風指了指火爐裏的請帖,問道:“這還不夠明顯嗎?”
王庭堅失笑,“你呀,萬分不像個天真爛漫少年人,反倒是像極了一個滄桑孤傲上位者。”
“忙著呢,沒空去做天真少年郎。”
王庭堅道:“你本來不需要這麽忙的。”
“天不遂人願,這世間的洪流在推著我走。”
“我聽說陛下派遣了工部的官匠來給你差遣,你則是給他們出了個相當大的難題?今日正午時,那轟然巨響,便是你的難題吧?”
江風搖搖頭:“是也不全是,確實是難題,即使是對於我來說,也是個難題,縱使我將這圖紙畫出來,也不一定能將其建造出來,所以,我還得做兩手準備。”
“這一隻隱殺軍,是為陛下而訓練?”“不是。”江風搖搖頭道:“不是給陛下訓練的,不過,確實訓練給陛下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