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密令傳入宮中。
陳定軍拿到密令隻是看了一眼,便神色凝重了起來。
這道密令之所以能在宮中暢通無阻,全然隻是因為,這道密令來自於,京城之外,那山林之中的長風鎮。
“嗯?這個江風,又給朕整出了什麽幺蛾子?”
禦書房中,薑元胤打開了手中的折子,差點笑出了聲。
“這小子,用朕給他的二十個工部官匠,去打造兩千副生鐵鎧甲,而且還是要三十斤重的全甲,真是虧他想得出來!”
薑元胤搖搖頭,啼笑皆非道:
“另外,每日運進長風鎮的生鐵將近五千斤,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!他是想訓練出又一隻黑甲軍嗎?竟還嚇得其中的官匠報信。”
薑元胤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李公公,李公公急忙低下頭,乾笑起來:
“陛下,老奴覺著,江公子並無二心。”
陳定軍一皺眉,他不知道為什麽李公公這種人精突然會主動給江風說話,但是作為一個臣子,他還是抱拳道:
“陛下,我等是否要製止?一隻兩千人的散軍雖然不足為慮,但是江風所作所為,實在令人擔憂。”
“嗬嗬,不必,由他去。”
陳定軍有些驚訝,但是他張了張嘴,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。
臣子謀逆,這話可不能胡說。
這可是皇帝之禁忌!
對此,陳定軍是明白的。
隻是讓他不明白的是,為什麽皇帝會默許江風的所作所為。
李公公掃了眼陳定軍,並沒有說話。
陳定軍雖然不明白李公公的這是什麽意思,但是也知道此時此刻應該閉嘴了。..
他隻是一個臣子,而且還是一個暗地裏的臣子,簡稱暗子。
作為一個皇帝陛下的暗子是不需要思考的。
“是,陛下。”
陳定軍剛要退下,薑元胤又抬手道:
“慢著。”
“是,陛下…”
“江風一共買了多少生鐵?”
“線報說,起碼十萬斤!”
“十萬斤啊,這小子真是下得去血本。”
薑元胤淡淡的揮了揮手:“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生鐵這玩意兒,在薑朝可不便宜!
隻要是金屬,那都不便宜。
雖然生鐵在薑朝並沒有管製,但是,誰都不敢購買大數額的生鐵,畢竟,誰都知道,皇帝不瞎。
雖說皇帝在廟堂,在皇宮,但是這天下,始終都是皇帝的天下。
皇帝是看得見自己的腳下的。
等陳定軍退出去了之後,又問道:
“你說,江風要這麽多的生鐵,做什麽用呢?”
李公公一愣,這禦書房中沒有別人,便隻有他這個老奴,自然是在問他。
李公公略微一思量,便回答道:“陛下,老奴以為,江公子的一切行動,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。”
薑元胤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公公,笑道:
“人人都說你李基,李公公是個人精,現在看來,你果然是個人精。”
“老奴不敢!老奴對陛下的忠貞,便是至死不渝的!”李公公連忙跪下道。“倒不是在損你,隻是你這人說話總是那麽棱模兩可,但是朕仔細想想,就算每人一套三十斤的全甲,再加上一柄長槊,似乎也用不到十萬斤生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