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份誠意夠嗎?
寧靖王府中的父子倆不知道,也不敢太過於揣摩皇帝的心思。
但是其實,皇帝對這事兒壓根就不知道。
江風拜訪寧靖王府的第二天。
寧靖王府便派了上百人直接來到了渭水河畔,接管了江樓。
這下,全京城的權貴都知道了,這江樓,是寧靖王府的產業了。
能看到江樓這上百寧靖王府的家仆府兵的畫船樓上。
虞楓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“真是好一個江家府邸第三子啊,江風,江解元!沒想你還找了一個皇族作為靠山!”
身旁的青允兒緩緩泡茶的手,微微一頓,很快又恢複了正常。
她也是許久未見江公子,心裏想念得很,每每思念之時,便撫琴而唱那曲《蝶戀花》。
佇倚危樓風細細。
真是好一個少年郎,一舉一動,皆是牽掛了無數人的心弦。
“你那江公子怕是不敢來見我了,冬至之時,才見一封家書從江府而去,看來他是沒把答應我的事,放在心上啊。”
虞楓煙冷哼一聲。
“大老板息怒……奴婢雖然不知道江公子答應了大老板什麽事,但江公子那等翩翩公子,自然是不會食言的,再則您可是他的長輩!想來江公子肯定是太忙了,這才忽視了此事,等江公子閒暇之時,必然會想起來的。”
“嗬嗬。閒暇,他何日不閒暇?江家人都一個樣,扭扭捏捏的!不知所謂!想來,這小子也不知該如何下筆!”
“奴婢下次若還能看到江公子,定會替大老板提醒一下江公子的!”
“哼!你這小怨蹄子,我用得著你來替我提醒?”虞楓煙咬牙切齒的看著遠處的人群,那美目眯成了一條縫。
“你說,這江風,會不會就在對岸,躲藏在某個角落裏?”
“江公子麽?他,他會麽?奴婢不知……”
“嗬嗬,你自然不知,你才見過他幾麵,你便以為一首詞,就能看穿了他?他這個人啊,天下誰能看穿?”
青允兒有些聽不懂虞楓煙的話,便出聲問道:
“大老板何出此言?江公子心思應是醇厚炙熱的少年心性。”
虞楓煙笑了,“你可聽說過,前些日大軍出征,喪將軍縱馬牆頭,千軍萬馬,齊聲高呼喪將軍之名?”
“奴婢知道!將軍風采,隻可惜無緣一睹。”
“無緣麽?嗬嗬嗬。”
虞楓煙搖搖頭,苦笑道:“將軍千秋無期啊!千秋無期啊!”
虞楓煙看著遠處,那熱鬨的江樓之前,嗤笑道:
“一把殺人的劍,卻想做了自己的執劍人,你說,一把殺人的劍,能做執劍人嗎?”
青允兒不知為什麽虞楓煙忽然之間氣勢凜然,殺氣騰騰的說起了刀劍與殺人之事。
虞楓煙站起身來,女兒之身,拂袖而去!
……
對岸,江樓之外的小茶攤。
說是茶攤,但其實不過就是過路人歇腳喝水的地方。
江風縮了縮腦袋,總感覺有什麽人在暗中窺探自己,而這道目光,帶著些許凜然殺氣。
“少爺,您怎麽了?”婉兒歪著腦袋,似乎什麽都沒有感覺到。
“少爺冷!”
“少爺,把我的披風也穿上吧!”
“不是身體之冷,而是靈魂之冷,肯定有某個幽怨的女人在盯著我呢!”江風苦笑的擺擺手道。“少爺風流英俊,自然讓諸多才女掛懷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