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兩天。
還有兩天便是出征之日。
還有兩天便是冬至。
江風稍作思量,也確實覺得這大凶之物放在這不太好,便上了車駕,讓人為自己趕車,回到了京城,將車駕安置在了江府。
江風隨後又去了畫船樓上。
這一次並沒有讓人作陪,隻是花了點銀子,坐在二層樓慢慢品著茶水。
“江公子?”
江風扭頭看了眼,竟是薑宗澤。
“江公子,真是你呀,上次一別,沒想今日還能有緣相見呀!”
江風微微一笑,算是打了招呼了。
薑宗澤有些尷尬,換了旁人,自己這麽一打招呼,便會邀請自己坐下,而自己也就順勢而下,直接坐下了。
“江公子真會選地兒,此處能看風景,便是最好。”
江風笑道:“是啊,多謝誇獎。”
薑宗澤久經風月,會集不少文人才子,這份臨場應變的本事也不小,今天他說什麽也得坐在江風的對麵不可!
“江公子,我這有一壺不可多得的好酒,如此美景,佐以詩樂,我與你共飲如何?”
“好酒?不會是天醇吧?”江風興致缺缺。
“不!不是天醇!”薑宗澤滿臉神秘的微微躬身,問道:“江公子可知,最近京城之中有一酒在權貴圈子裏美名盛傳!叫做…”
“上蒼山下洱海?”江風失笑。
“對對對!江公子也喝過?也是了,王師有言,君子當飲!如江公子這樣的翩翩君子怎會沒喝過。”薑宗澤是不遺餘力的在拍江風的馬屁。
“陛下賞賜的?”
“江公子怎知?難不成江公子也是?”
江風搖搖頭,笑道:“站著做什麽,世子殿下請坐吧。”
薑宗澤得意一笑,然後衝下人道:“看著做什麽?還不快給江公子和本世子上酒?”
薑宗澤給江風倒上一杯:“此酒乃是下洱海,酒香濃鬱雖不及上蒼山那般濃烈,但是回味甘醇,令人飄飄欲仙,尤其秋冬之際,最為暖身!”
薑宗澤還湊到了江風的身旁,小聲道:“我聽王師說,這上蒼山下洱海不日便會有賣,就在這畫船樓對岸的那座酒樓!”
“這酒樓曾是大老板的產業,而今大老板轉手給了一個故人之後!這酒,就是出自那故人之後!可也沒個準信兒,我知道之後,每日就在此蹲守,就等這酒家什麽時候開業了!”
江風哭笑不得:“世子殿下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嘛。”
“哎呀,我畢竟久居京城,自然是有一些消息渠道的,日後江公子若是想知道些什麽,儘管來問!我一定知無不言!”薑宗澤哈哈大笑道。
江風問道:“世子殿下可知兩日之後的出征演武?”
“啊?”薑宗澤臉色一變,有些悻悻之色。
江風疑惑不解的掃了他一眼,忽然想到了什麽,恍然大悟的笑了笑:
“世子殿下別緊張,忘了你是世子殿下,而不是太子殿下,做為皇親國戚,可不敢乾政。”
薑宗澤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,猛地一個激靈,隨後哭喪著臉說道:“江公子別開玩笑,這話可不能再說了!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!”
江風笑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是皇親國戚,最是無情帝王家,作為帝王家的親戚,就該沉迷風月酒色,不能有遠大的抱負和為國為民的理想。”
薑宗澤雙腿一軟差點跪了。
此時此刻薑宗澤都懷疑江風是不是陛下派來試探他們這些‘皇親國戚’的了。
要知道江風的身上還披著陛下的披風呢!而且還是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