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,你看江風如何?這是你第一次見他,如何?”薑元胤輕牽起上官皇後的手。
上官皇後歎了口氣,“眉目清秀,發絲如簾,溫潤如蘭,麵色如玉,少年郎又是陛下青睞垂愛之人,自然是極好。”
薑元胤疑惑的看著上官皇後,問道:
“為何皇後似乎有些不高興?”
“隻是這少年不過十六舞象,尚未弱冠,一雙眼眸便已然深邃如海,到底,於陛下來說,是一難得的璞玉瑰寶……”
上官皇後還有話沒有說完,並沒有續說下去。
薑元胤輕輕攬住了上官皇後的香肩,微微點頭,他與皇後相濡以沫十七年,自然知道皇後所說是什麽。
於當今陛下薑元胤來說,是一件好事,當之無愧的璞玉瑰寶。
隻是,於他們的孩子,懷寧公主薑靈月來說,少了少年心性的江風,還是一個良婿嗎?
但是這話,上官皇後並沒有說出來。
因為,無論是否良婿,懷寧公主都得下嫁。
這便是,帝王家的宿命。
好在薑靈月喜歡,便也算得上是,一個好的歸宿。
“皇後放心,若是江風膽敢待靈月不好,朕定不饒他!”
李公公快步來到了薑元胤的身旁,餘光瞥了眼遠去的江府車駕。
“陛下,兵部尚書葉觀海葉大人已在宮門外候旨,工部尚書黎徽道黎大人也已到宮門之外了。”
“真是巧啊,宣他們到禦書房!正好江風給朕準備的驚喜,也能讓他倆高興高興!”
薑元胤笑著,忽然看著遠去的車駕若有所思,“江風走的是哪條路?”
李公公遙遙看了一眼,臉色一變,趕忙道:“陛下,江公子正往宮門而去……”
“江風不會和葉觀海撞上吧?”
“應該,不會吧……”
“完了,可不能讓葉觀海發現江風是個大才,不然的話,這葉倔驢子要是想把江風帶上戰場,那可不得了!”
“陛下,要去追嗎?”
“你看那速度,你騎馬都追不上了…”薑元胤失笑不已:“下次不能讓這小子如此放肆了!就該讓他做轎子。”
上官皇後幽怨的嗔道:“陛下怎能舍得下心?江風那身子骨怎受的住臨冬之寒,既然開了先例,就讓他做個先例吧!”
薑元胤苦笑道:“皇後說的是啊,若是葉觀海認出了江風,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帶江風走。”
薑元胤大概是多慮了。
這江家車駕路過宮門的時候,葉觀海和黎徽道還以為是宮中的公主,畢竟也就隻有公主能在皇宮之中乘坐車駕了。莫說是他人,就算是皇子,也絕對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