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在這裏,所有人都當你是個神明了,不過,這麽做兩手準備也好,我聽說你準備組建一隻私軍?”
“嗯,我正要跟你說這事。”
“多大規模的?”
江風說道:“大概也就兩千人吧。”
江景淳瞪大了眼睛,嚇得騰的一下站起來:
“你瘋了?”
江風輕輕捧起了茶杯,放在手心感受它的餘溫。
“怎麽了?”
江景淳壓低了聲音,湊到了江風的身邊,著急的說道:
“當朝兵部尚書的府兵最多也就八百人!宰相謝知先得皇帝陛下特赦也就能有個一千人的府兵!你一個解元郎的府邸卻要有兩千人的私軍!!”
“要是被人知道了,有心之人為了扳倒葉大人,專門拿你做文章,你有幾個腦袋可以讓人砍?”
江風吃驚的看了眼江景淳,“沒成想,你還挺有政治嗅覺的嘛!”
“我雖然科考不利,沒有那個命中舉,但是我多少也還算是一個讀書人,能不知道朝中利弊?”
江風佩服的投過去讚許的目光:“你這一份銳利的眼睛,我想那些中舉了的士子還不一定及你一半呢!”
江景淳皺著眉一擺手道:“你可別打岔了!兩千人的私軍,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而且這又是在京城附近,這要是被有心人說道說道,那可難說會不會變成密謀造反的忤逆大罪!”
江風淡淡的說道:“不會。”
“你憑什麽覺得不會?我的哥呀,你這可是在刀尖上行走呀!不光是你,你這個舉動,還會牽扯到咱們整個江家,還有整個葉家你知不知道?”
江景淳一把揪住了江風,看了眼緊閉的大門,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道:
“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!”
江風連忙拍了拍他的手道:“你才是哥你才是哥!二哥,你覺得我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嗎?”
江景淳不說話,卻是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盯著江風的臉看。
江風對此表示非常受傷,“沒想到你是這樣看我的。”
“如此牽連大罪,我不能不管。”
江風哭笑不得:“好好好,你先放開我的領子,我自然是有依仗了才會做這等事,不然的話,怎麽會自尋死路呢?”
江景淳皺著眉道:“你說說你的依仗是誰?”
江風神秘兮兮的搖搖頭道:“不能說。”
“有什麽不能說的?”
江風微微挑了挑眉:“你這人,我才剛誇過你有敏銳的政治嗅覺,你這下就又不開竅了。”
江景淳疑惑的看著江風好一會兒,似乎是想從江風風輕雲淡的臉上找出些許痕跡線索。
“你是抱上了誰家的大腿嗎?”江景淳小心翼翼的試探道。
江風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道:“那我親愛的堂兄,你覺得,這京城之中誰家的大腿有那麽大?能管到屯兵之事了?”
江風說的已經很明白了,但是江景淳卻沒有網那個方向去想。
估計打死江景淳也不會想到,平日裏時不時跟著江風來到這廠區之內參觀的那個中年貴人,就是當今聖上!
江景淳還很認真的去思索,一邊思索還一邊自言自語的呢喃了起來:
“兵部尚書是沒有這個職權管到京城附近的屯兵和駐防的!”
“親王也不可能,除非是攝政王,但是我朝並沒有攝政王啊!”
“那就是軍中之將領,地位還不能小了,太小了管不上這事兒!”
“畢竟這可是屯兵兩千,就算不是正規軍,那也是難以想象的一隻部隊,往大了說,那可是無視法紀,挑動軍威!”
江風快笑瘋了,這江景淳也太有意思了!
竟然還分析得頭頭是道!
江風忍著笑,拍了拍江景淳的肩膀道:“你真是個人才啊,二哥,總之你相信我就對了!我肯定能帶著咱們江家乾上一場大事兒的。”
江景淳看著江風好一會兒,道:“既然你有依仗,屯兵也是上麵交代的事兒,那麽,你這隻隊伍可不能用咱們江家的名字啊!你得用軍中的製度!”
江風吃驚的看著江景淳,之前自己說他擁有敏銳的政治嗅覺,那可真不是在誇他。
但是如今就江景淳真是讓江風大開眼界。
要是前世曆史上有江景淳這一號人物,嶽飛這位抗金英雄,說不準就不會死了。
江風道:“我心裏有數,你忙吧。”江景淳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下江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