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一個秒口丹心解元郎啊,一共來了兩次我這畫船樓上,第一次因寫了一首《蝶戀花》,引得滿船的姑娘芳心欣喜,第二次還是因為這首《蝶戀花》,引得滿船的恩客護花怒動。”
“煙姨,你別取笑我了。”
“不是取笑你,是誇獎你呀。”
青允兒在一旁跪歉道:“大老板,都是奴婢惹出來的禍,求請大老板責罰。”
虞楓煙依靠在憑幾上,慵懶得點點頭,宛若一副美人醉秋圖。
“是啊,該罰你,美人禍水,出去,抄一百遍家規閣經。”
江風沒想到虞楓煙輕飄飄的就真的要罰。
江風笑道:“不至於吧。”
青允兒卻在一旁,跪拜道:“是,奴婢領罰,江公子不必為青允求情,此事皆因青允起,青允該罰。”
虞楓煙微微看了眼江風,揶揄道:“你心疼了?”
江風淡笑道:“美人柔荑軟弱,是心疼了。”
“那就不罰了。”虞楓煙又是輕飄飄的說道。
江風的笑容漸漸平複,青允兒先是朝著虞楓煙叩拜,然後又看向了江風,眼中柔情陌陌。
“青允兒謝江公子!”
“謝?”虞楓煙淡淡道:“那從此以後,你青允兒就是江風的人了。”
江風一愣。
青允兒更是開心的朝著虞楓煙叩拜道:“是!奴婢謝大老板!”
“江風,你為何不語?”
江風淡笑,伸手揉了揉青允兒的腦袋,道:“好啊,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青允兒乖巧的低頭,絲毫不曾抗拒江風的撫頂,甜蜜蜜的笑。
“你倒是接受得有些痛快,江風,看來傳言說你曾風流荒唐,是為不假。”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糾結那麽多乾什麽?”
虞楓煙有些吃驚的望了眼江風,“你這少年,禪性頗高!”
“一般般啦。”
虞楓煙揮揮手道:“你下去!”
江風看著青允兒離開,發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嗤笑。
“笑什麽?”虞楓煙像是在問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隨意。
“我在笑煙姨,你似乎很享受這種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感覺。”
“難道淩駕於他人之上,不好嗎?你是在羨慕我嗎,還是說,你是想請教一下,在這個位置上到底有多開心。”
江風笑道:“煙姨,你怕是不知道,我手底下有八千多人。”
“你能保證那八千人對你都是忠心的嗎?”
“能。”
“憑什麽?”
“因為人心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
“我得到了他們的人心。”
“不太懂。”
“吃得起飽飯,也吃得起珍饈的人,是理解不到死前吃觀音土來得到滿足的那一份人心的。”
“江風,有沒有人曾說你有帝王之資?”
尋常人聽到這話估計要嚇死了,但是江風隻是淡淡笑了起來。
“沒有,但是我知道,有人心裏曾經這樣想過。”
“誰?”
“你別管。”
虞楓煙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,江風,你可真是個妙人,還沒有人敢對我如此說過話!”
江風道:“這句話倒是經常有人對我說。”
虞楓煙道:“你來找我,想乾什麽?”
“做個生意。”
“你想找我虞楓煙做生意?你江家可是通州大戶,你缺錢?”
“家裏不缺錢,但我缺,再說了,少年意氣總應該做點東西。”“你明明有大好前途,為什麽非得自我輕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