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宗澤感覺自己的腦子快不夠用了。
他仿佛就是個局外人一樣,看著主仆二人互相喂食,倒不像是主仆二人。
更像是恩愛的有情人一般……
“呃,咳咳……久聞江公子大名,今日一見果然風華正茂,英俊灑脫啊!”
薑宗澤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主仆二人給排擠在外了,隻能急忙找話題。
“好說。”
薑宗澤被噎了一下,按照尋常話本,江風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跟本世子稍微客氣一兩句嗎?
好說?
薑宗澤感覺尷尬得有些坐立不安了。
“此前嚐嚐聽聞江公子是奇才,但是不知道為什麽,江公子似乎從未出現在任何詩會之上?就連在鹿鳴宴上,也未曾見過江公子身影…”
“低調。”
江風又拿起了一個瓜果,青蔥手指剝開瓜果,仿佛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緩慢輕盈。
婉兒鼓起小嘴,想要拿走江風手上的果子,不想讓江風做這些下人做的事。
但江風輕輕一個天山折梅手,把她給推了回去。
婉兒氣鼓鼓的嘟起了嘴。
低調?
薑宗澤抓狂了。
你這可根本一點都沒有低調的意思啊!
薑宗澤趕忙又說道:“在鹿鳴宴上就聽江公子一首五言絕句,當便引以為天人,又聽到一首絕佳的清平調,更是引以為仙人一般,江公子詩才天賦仿若天縱,性情溫平低調,本世子真是佩服。”
江風笑道:“你是真的佩服我,還是客氣的?”
薑宗澤乾笑道:“是真的佩服。”
江風點點頭:“其實也沒什麽,就是偶爾胡說了幾句,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薑宗澤笑問道:“江公子倒是灑脫得有些超然物外了,隻是不知江公子是否對青允姑娘的新曲抱有期待呢?”
“我不知道青允姑娘今日出了新曲,又哪裏來的期待?”
這時候,薑宗澤才知道,江風真的不是來聽曲的。
此前薑宗澤還以為江風說笑呢,來畫船樓不是來聽曲的,那是來乾什麽的?
薑宗澤從沒見過江風這樣,一點都不待見自己的文人,但他看了看江風身上的披風,又硬著頭皮聊了下去:
“畫船樓早在前幾日,便發出聲明預示,說了今日會出一首新曲,為一首新詞傳唱,而且還是一首絕佳的好詞!絕對能折服半個文壇!”
“要知道,青允姑娘在畫船樓的地位非常高,琴藝和歌喉都是頂級的!隻有最好的詞曲才能入的了她的眼!而讓青允姑娘如此評價,那勢必是一首造詣非常深厚的詞!”
“而且,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,青允姑娘親自為此詞譜曲,親自傳唱!”
薑宗澤在一旁款款而談,十分激動。
說完的時候,薑宗澤還想看一眼江風期待的神色,畢竟,哪個文人都不想自己的名頭被比下去。
男兒郎,誰沒有點爭強好勝之心?
但是薑宗澤一扭頭,看到江風滿臉春風和煦的微笑,問他的小侍女:
“柑橘好吃嗎?少爺再給你剝一個?”
薑宗澤的笑容僵住,嘴角不住的抽搐了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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