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在宣泄這深秋之中的肅殺。
突然,在這大雨滂沱之中,一個用白布蒙麵的少年撐著紙傘,走進了這一方小巷。
秋雨打濕了他的衣擺,長靴浸在水裏。
數十人沒有停下,這恰恰證明了這些人來者不善,是百裏挑一的好手。
他們可不管這個少年是誰。
隻要擋在他們的路上,就必須死。
前鋒一人一個箭步便衝到了江風的麵前。
刀光劃破了雨夜,在驟雨之中劃過,斬斷了下落的雨滴,在空中畫出一道白線。
雨水本是透明的,折射了刀麵上的寒光,在所有能看到這一抹刀光的人眼中,便成了砍斷雨水的白線。
江風站在那個地方,撐著紙傘,一動不動。
嘩嘩雨聲掩蓋了天地間的所有聲音。
似乎也掩蓋了少年人害怕的尖叫。
因為他們沒有聽到任何除了雨聲之外的聲音。
揮刀的刺客臉上浮現出了獰笑,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會出現一個少年,但是看到這個少年一動不動的時候,他就料定,下一秒,這個少年的屍體就會撲打在雨水裏。
等到明天一早,雨水會把他身體裏的所有血液都衝走。
也會衝走他們來此處的痕跡。
當然,這高牆之內,府邸之中的那些人,不管男女老少,是否姓葉,都無一例外,活不過今夜!
總之在這嘩嘩雨聲中,沒有人聽到慘叫,但是在這傾盆大雨中,有人聽到一聲沉重物體撲到在了雨水裏的悶響。
身後的人以為是擋在他們麵前的少年,但是當大雨之中,他們恢複視線的時候,卻發現少年還撐著紙傘站在原處。
隻是這個少年的手上,多了一把短刀。
這短刀,與他們手上的那一把,相差無幾。.
數十人相繼一驚,但都前仆後繼的朝著江風而去,腳下幾乎沒有任何停歇。
江風撐著紙傘,也朝著他們緩緩走去。
那些刺客無法透過湍急的暴雨看到江風的臉,也沒法看到紙傘下他的雙眼。
若是沒有這場大雨的話,他們或許能夠看到…
江風平靜的眸子裏,乾淨得一絲殺意都沒有。
即使如此,江風看似緩緩的遞出了持刀的手時,手上握著的短刀精準無誤的刺進了一個刺客的喉嚨裏。
沒有人知道這個刺客為什麽不躲,為什麽不擋。
這個少年的動作這麽緩慢,緩慢到小巷子裏交錯的刺客們都能看清楚他舉手遞出的動作。
但是就是如此詭異,如此緩慢的動作,竟然在一瞬就刺進了前頭那人的喉嚨裏。
江風抽出了短刀,麵無表情,眼神平靜的繼續往前走。
嗤嗤!
是利器刺入皮肉,又抽出的聲音。
但是這聲音太細微了,根本沒有人能在嘈雜的雨聲中聽得見。
還是那樣,沒有一點防備,那人的喉嚨就這樣被刺穿了。
江風還是那般平靜,撐著紙傘的手甚至沒有一點傾斜。
那些刺客訓練有素,前後距離並不是很近,江風殺了前頭一人,要走好幾步,才能將短刃刺進下一個人的喉嚨裏。
整個過程行雲流水,完全沒有一點狹路相逢的拚殺緊張感。
仿佛這些刺客本來就是死人,根本就一動都不會動,而江風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再死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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