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刺耳的聲音,讓所有人都注視了過去。
正是禮部尚書之子,宋青鬆。
薑靈月和葉長淑都不住的皺起了眉頭。
葉秉文有些生氣,“宋公子,說話不要太過絕對!江公子若是棄考,朝廷怎會半點反應都沒有?”
部分學子也都點點頭,這些人,都是那一夜被江風當麵作詩罵過的學子。
文士學子傲骨錚錚,知錯能認錯,再加之,江風這首詩罵的太對了。
這也讓不少人對江風此人改觀不少,也讓一些人對江風的期望過高。
認為江風一定能有一番大作為,秋闈之事絕對難不倒他。
但是,江風半日棄考之事,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。
無論是誰,誰都沒有想到幾分會半日棄考。
宋青鬆冷笑道:“哦?難道你以為,江風能夠半日就寫完秋闈的考卷?”
“這……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不敢在說話了。
半日寫完一張考卷,這怎麽可能呢?
“且不說這考卷有多難,便說最後一道術數題,那可是楊師親自出題!天下之學子,多少人能解開?”
宋青鬆嘲弄的看向了葉秉文:“葉秉文,你行嗎?”
葉秉文漲紅了臉,悶了好半天,才說道:“我未曾解出,楊師親出術數題,高深莫測!宋公子,你解出了?”
宋青鬆搖搖頭道:“我也未曾解出,試問若是你我都解不出來,他江風一個紈絝子弟,僅僅憑借一首不知從何買來的他人之詩,能寫得出楊師親題?”
這話一出,幾乎堵死了所有人的口。
葉秉文等人,皆是長歎不已。
“宋青鬆,你在這胡說什麽呢?你便是見不得他人有才?”
薑靈月終於忍不住,出聲嗬斥道。
宋青鬆見狀,抬手作揖,理直氣壯的說道:
“公主殿下明鑒,我宋青鬆說的句句屬實,若是那江風真的有真才實學,何故不敢前來,非但是我,他人屢次邀請他參加詩會,他都未曾回應!就連鹿鳴宴也無顏前來,這難道不足以說明江風此人到底是如何一個荒唐敗類了嗎?”
幾乎樓內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二樓。
“宋青鬆,並非所有人都願與你這等附庸風雅之流廝混!”葉長淑麵若寒霜道。
這話一出,宋青鬆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。
他也未曾想到,葉長淑能為江風說話。
“長淑!江風乃是通州一紈絝子弟,通州百姓何人不知?這你也是知道的,不然你為何會遠去通州退婚陷入北涼之亂!”
“住口,宋公子請自重!”葉長淑冷冷的回應道。
這時候,薑靈月忽然笑道:
“宋青鬆,你方才說江風無才,但我這有一首江風所做之詩,當日我臨時起意,請江風所做,他五步成詩!今日我也不為難你,不要你五步成詩,但凡你能做得比江風好!這京城第一才子的名頭,我薑靈月為你擔保!”
此言一出,震驚四座。
薑靈月貴為懷寧公主,身份尊貴,她竟以自己的名義為江風擔保。
宋青鬆有些錯愕,但也不以為然,他不認為臨時起意江風能做出什麽好詩來。
再說,此時葉長淑和薑靈月都站在江風那邊,讓宋青鬆在萬千才子學子麵前,已然是別無選擇。
宋青鬆心態猙獰,今日若是不將江風弄得身敗名裂,那他將會是一個笑話。
周圍的一些才子也都嗤笑著搖搖頭。
誰都知道江風的臭名昭著,試問一個臭名遠揚十幾年的紈絝,怎麽可能突然開竅,還能做出佳句而來?
誰人都未曾將薑靈月的話放在心上。
隻因江風從始至終,都隻是一個笑話。
五步成詩?怎麽可能?“在場的才子都可以參與,但凡能寫出絕好佳句,皆有賞!”薑靈月信心滿滿的對所有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