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風帶著婉兒趕忙想要去迎接,但是大伯江百順已經帶著兩個堂哥來到了江風麵前。
江風乖乖行禮:“大伯,您怎麽來了?”
江百順有些不高興:“風兒,你是打算以後都不回家了嗎?”
江風連忙道:“大伯哪裏話,孩兒怎麽敢呢?隻是這兩日是真的太忙了。”
江百順看了眼周圍,微微點頭:“嗯,不錯,倒是有幾分樣子了,井然有序,秩序分明,足以看出你的能力匪淺。”
江風趕忙請江百順到一旁去坐下。
江百順沉著臉問道:“你讓婉兒轉告我,說你已經寫完了所有的考題,是真的嗎?”
“大伯,侄兒何曾騙過您?”
江百順狐疑的看了眼江風,他是寵愛江風,但是不代表他是傻的。
江風被江百順看得渾身不自在,趕忙道:“數已往之不諫,知來者之可追,大伯,以前的事兒我們就不要提了吧!”
江百順這才收回目光:“如此詩才,被你用來講這些歪理!”
雖是責怪,但是江百順眼裏還是很滿意的。
終究江百順還是沒有責罰自己最疼愛的侄兒。
“我姑且相信你,王老也沒有來責問你,大概你說的不假,但你以後切記不可草率行事,三思而後行!”
“是,侄兒謹記!”
他輕聲問道:“錢還夠用嗎?”
“夠了!您派了徐管家來了,自然是夠用的!要是沒有徐管家,我還真是招架不住呢~”
“還是得回家去住,你身子骨不好,不要這麽勞心傷神的……”
江百順在一旁噓寒問暖,而江景潤和江景淳站在遠處,看著周圍有些無所適從。
“大哥,還別說,江風這家夥,交白卷的事兒就不提了,搞這種格物之事倒是井井有條的!”
江景淳嘖然歎道。
江景潤也是歎息,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江風,恨鐵不成鋼的說道:
“目光短淺!這隻是一席之地!若是他能好好考試,做了舉人,有了官身,來年春闈再得一個進士,憑借他的詩才,在陛
江景淳撓了撓頭,道:“哥,我今年可能沒有什麽把握了。”
“為何?”江景潤驚訝道:“二弟你讀書不是一向不錯?”
“我開始看了最後一道術數題,以為很簡單,但解了半天,把一張紙都算滿了,還是沒算出來,扭頭再看前頭,已然是腦袋一片空空,寫了兩日,寫不出什麽,便放棄了。”
江景淳歎息道:“如今看來,我一身報國之誌,止步於此了…”
“怕什麽,男兒丈夫,立誌天下,自然百折不撓,來年再考就是了!”江景潤嗬斥道。
江景淳有些消沉的點點頭,“如今看來,我倒還不如江風,他還能在此造一番事業,而我…”
“小人之誌!你怎麽能如此看輕自己?”
江景淳苦笑搖搖頭,沒有接話。
這時,一牙牙童女來到江景潤的麵前,伸出的小手,小手上,是一顆舍不得吃的糖果兒。
“婉兒姐姐說,你們也是少爺哥哥~丫丫想給,給,少爺哥哥~”
江景潤沒有去接,他望著小女孩清澈而虔誠的女孩,愣在當場。.
這一刻,仿佛有什麽東西觸動了心裏的柔軟。
女孩用儘了最大的可能,雙手高舉著那顆,她視若珍寶的‘糖棗’。
畫麵定格了。
她仿佛一個虔誠的信徒。
她高舉著所有。
希望神明能給予她,哪怕隻是一瞬的目光。
隻是‘神明’似乎沒有任何反應。單純的女孩有些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