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牆角下的陰影裏,露出半邊身子,在朝他無聲的揮手。
旁邊還有穿得跟個球似的小胖子,他們是一條巷子裏的人,路上就可能先招呼上小胖子了。
小胖子沒帶他的書童毛筆,應該也是偷摸溜出來的。
二寶深呼息一口氣,不管了。
事已至此,他懶得糾結了,先乾了再說。
二寶偷偷下一樓,來到了後院,雪大三隻聽到細微的動靜,睜開眼睛一看,是二寶。
以為是他起夜,就沒有聲張,又繼續閉上眼睛。
二寶想想,覺得還是靠譜一些,為了以防萬一,他又折返去廚房內,拿了一把趁手的小菜刀,別在了腰間。
才從後門而出。
雪二見自家小主人出門去了,眼睛一眨巴,立馬爬起來,屁顛顛的跟上了。
雪大雪三兩隻仍舊沒動,不是它們的小主人,它們不管閒事。
一人一狗溜出了門。
與小胖子與段長冬匯合了。
小胖子激動的不行,邊哈氣邊道,“躍哥,這鬼天氣,好冷啊!你咋不多穿點,咱們真的要出發去鄰鎮了嗎?”
段長冬提著一盞小馬燈,用手指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示意這裏不要說話。
他在前麵帶路,小馬燈並不太亮,光照範圍不大。
後麵,二寶與小胖子跟上。
雪二不知道他們要去乾嘛,疑惑的偏著頭,也跟著小主人屁股後麵走。
街上靜寂無聲的。
黑暗無邊無寂,像無形的血盆大嘴,隨時準備吞噬著人類一樣。
這大深秋的夜,連蟲鳴聲都少了,隻有靜寂的黑。
走出了一條街後,小胖子有些慫了,“躍哥,今天好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