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差一夜,它便能脫困而出。
可偏偏這最後一夜,陰差陽錯被你給宰了,隻能說冥冥中自有天意。”
我微微一怔,想不到居然還有反轉。
“如此說來,昨晚我斬殺那條大白蟒,還是做了一件值得歌功頌德的大好事嘍!”
桑爺白了我一眼。
“你少臭美了!就算沒有你,這條白蟒也活不了。
這海眼周圍布置了五雷法陣,一旦白蟒脫困而出,勢必會遭遇天雷噬體。”
我滿臉的詫異之色。
“桑爺,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,這些也都是算出來的?”
桑爺搖了搖頭。
“這白蟒本是數百年前一位前輩高人鎮壓於此,這位高人與我師門有些淵源,故我知曉此事,
那前輩道行深厚,早已算出今日之災禍。
故而在山中留下一隻鎮水老龜,以備不測。
不然你覺得為何這荒山之中,為何會憑空出現一隻老龜。”
搞了半天桑爺這大白蟒是被鎮壓在此地的,桑爺更是早就知曉此事。
桑爺沉了沉聲,接著說。
“白蟒死後,它的氣息消散,海眼隨之噴湧而開。
潮水落,浮屍現。
隻待風平浪靜後,那孩子的屍體自然會浮出水麵。
此地山穀傾斜,水麵看似平靜,實則水勢低於西北。
這屍體一旦浮出水麵,勢必會往西北方向浮去。
隻要一路往西北方向尋找,就一定能將屍體打撈上來。
這一切並非是我算出來的,而是依靠觀察思考以及過往的經驗。”
桑爺摸了摸我的頭,露出一臉淡笑。
“十三,告訴你這些,就是希望你能明白,人算終究不如天算。
凡事不要過度依靠外力,當真正遇到絕境的時候,能幫你的隻有自己。
你以後的路還很長,長到連我也看不清。”
說罷,桑爺這才轉身背手離開。
初晨的陽光灑落在我的身上,我不由得陷入沉思。
一直以來我是否過於依賴桑爺。
正因為有著桑爺的保護,我做任何事都能有恃無恐。
如果有一天,我遇到了連桑爺都無法解決的麻煩,我又該去依賴誰?
若是桑爺也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危難,我又該如何去保護他呢?
一晃半月過去。
我的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。
“老桑,你這身皮衣倒是挺騷氣,可這大夏天穿著不熱麽?”
“你懂個屁!這可是金蟾皮做的,冬暖夏涼,我們家十三親手給我做的。”
“真是好福氣啊!人家別人家的孩子孝敬老人,不是買個貂就是買個絨,你老這直接整個蛤蟆皮。”
“你那就是羨慕嫉妒恨,難怪你們家老三不給你扒蒜吃。”
“你個老鱉孫,這事過不去了是吧!
老子今晚回去就買一筐蒜,讓那小兔崽子跪著給老子扒。”
桑爺披著一身疙瘩瘤雞的皮衣在林場大院中招搖過市,把過來視察工作的老吳支書一頓亂懟。
老吳支書哪裏懟的過桑爺,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落荒而逃。
從大柳莊得來的金蟾皮,我裁剪之後,給桑爺做了一件皮衣和一張皮褥子。
結果這老頭三天兩頭穿著皮衣招搖過市,四處炫耀,似乎對這件禮物很是受用。
一直到沒人願意搭理他,桑爺這才哼著小曲背手回來。
“十三,飯做好了沒有?”
“沒空,自己去吃食堂。”
我一個人盤腿坐在炕頭上,不斷翻看著桑爺的筆記。
還有許多桑爺收藏的秘術典籍,奇聞異誌。
隨著我逐漸沉下心來,這才發現以前許多東西都隻學了些皮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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