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我們已經走到了石室的儘頭,可周圍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滴答滴答!
忽然兩滴粘稠的液體落到了宋大奎的臉頰之上,宋大奎用手擦了擦,不禁露出一臉惡心的模樣。
“什麽玩意,這麽臭。”
宋大奎緩緩抬起頭來,隻見在石屋的房梁之上,一道渾身濕漉漉的身影正掛在上麵。
猙獰的臉頰與宋大奎相距不到兩尺,粘稠的哈喇子不斷從他嘴中流淌而出,一把鏽跡斑斑的寶劍正插在他的下肋之上。
很顯然這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一具飛僵,這飛僵應該一直藏身在那水池裏麵。
“不會這麽倒黴吧!”
宋大奎一臉苦笑,隻覺得雙腳都有些挪不動道。
嗷!
飛僵怒嚎一聲,一雙利爪朝著宋大奎的腦袋抓了過來。
“低頭。”
宋大奎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將頭向下一縮,頭頂的頭發都被飛僵薅下來一大撮。
我急忙提起竹簡,朝著飛僵橫斬而去。
這飛僵呲了呲牙,雙手直接攥住了竹簡。
嗤……
竹簡之上的符文閃爍,飛僵的手掌被灼燒起一陣白煙,呼的一聲順著房梁遊蕩而走。
這飛僵可能在水裏呆了很久,雖然因為玄光寶劍的緣故已經不能飛天遁地,但在房梁之上的滑行速度依舊很快。
好像一隻破土的老泥鰍一般,很難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。
砰!
宋大奎舉起火銃子朝著飛僵開了一槍,不過這飛屍的身體十分靈活,子彈直接打在了房梁之上。
這火銃子一次隻能打一顆子彈,宋大奎隻好從口袋中取出鋼珠,重新搗起火藥。
“快把你這老爺槍收起來,燒火棍都比他好使。”
我無奈搖了搖頭,飛身一躍扒住了玻璃罐子的頂部,翻身爬了上來。
宋大奎那杆老爺槍靠得住,怕是母豬都能上樹,關鍵時候還是得靠自己。
這些玻璃罐子看起來很是厚實,足以支撐我在上麵行走跳躍。
眼看著飛屍在房梁之上竄動,我俯著身子向前不斷躍動而去,很快飛屍被我逼到了靠近牆角的位置。
正如馬玄一所說,這飛屍當年遭受重創,玄光寶劍插在身上。
以至於藏身於礦洞,幾十年都沒有恢複元氣。
這飛屍明顯不想與我正麵抗衡,隻是身子貼著房梁發出一陣悶哼的聲音。
我眉頭微縮,將竹簡在身前一橫,呼的一聲朝著飛屍撲了上去。
這飛屍也是反應十分迅捷,猶如泥鰍一般繞著房梁轉了一圈,彭的一腳踹在了我的背心之上。
我腳下一個重心不穩,朝著玻璃罐子下摔去,好在及時用手扒住了玻璃罐子。
飛屍的身體在房梁之上颼颼閃掠而過,眼看著又要溜走。
咻!
我一把將縛龍索甩了出去,纏繞在了房梁之上。
“下來吧你!”
這房梁年久失修,本身就已經腐蝕嚴重,被我用力一扯轟隆一聲塌陷了下來,飛屍的身體也隨之掉落到了地上。
我連忙從腰間捏出兩道靈符,朝著飛屍的打了出去。
嗤嗤!
飛屍的身形迸發出一陣火花,向後砸落在玻璃罐子上。
哢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