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巴彥的哀嚎聲傳出,鍾師叔的臉色瞬時陰沉如水。
“鍾師叔……”
乃密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,剛準備說話,卻被鍾師叔攔了下來。
“哼!巴彥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教徒而已,有本事你們儘管燒好了。”
鍾師叔一臉陰笑的朝著我們靠近過來,看樣子似乎根本不在乎巴彥的死活。
難道這淫蟲隻是個小角色?
就在我有些遲疑的時候,竹筒中傳來巴彥的嗬斥之聲。
“鍾蟳,你個混賬東西。
當年你落魄的時候要不是我爹收留你,你早就被茅山宗的那幫臭道士給宰了。
叫你一聲師叔是抬舉你,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,你不過是我爹身邊養的一條狗而已。
我今天要是少了一根毫毛,你就等著被碎屍萬段吧!”
鍾蟳嘴唇一陣顫抖,不禁心底暗罵:真是個蠢豬。
原本我還有些懷疑,可聽完巴彥的話後,瞬時恍然大悟。
“原來還是個太子爺,老比登,還想誆我。
你再向前一步,我可真燒了啊!”
我嘴角微微上揚,直接將火折子打著對準了竹筒。
鍾蟳深吸了一口氣,終究是一臉憤憤的退了回去。
“廢話少說,趕快把那兩個孩子交出來。”
“還有我老太爺。”
如今有了巴彥這個人質,自然也就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。
鍾蟳沉吟許久,終於開口。
“好,一起放人。”
鍾蟳使了個眼色,一旁的乃密裹挾著兩個孩子朝我們走來。
我將竹筒遞到了劉晉手中,示意他過去將兩個孩子抱回來。
“放心,有我在。”
我拍了拍劉晉的肩膀安慰,劉晉這才抱著竹筒向前走去。
不多時,兩人走到了一起。
將孩子和竹筒交換之後,乃密的眼神忽然閃過一抹寒光。
一根銀光閃閃的鋼針自袖口滑落,朝著劉晉的脖頸戳了上去。
還不等他手中的鋼針落下,空氣中傳來一陣破風之聲。
一根符簽破空而出,從乃密的手掌穿透而過。
乃密慘叫一聲,手掌之上已經是血流如注,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。
沒有人注意到,乃密手掌上的鮮血正滴滴答答的落在屍體之上。
“大腦袋快回來……”
劉晉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抱著兩個孩子跑了回來。
嗖的一聲!
鍾蟳手腕一甩,一根六角形的彎月虎爪勾在了劉晉的後脖領子上。
六弦飛月爪!
我兩個箭步上前,用黑樸刀砍在了六弦飛月爪的鐵線弦上。
嗤啦一聲,劉晉的衣服直接被撕扯而開。
這鐵線弦十分堅韌,一刀之下竟然沒有斷裂,反而纏繞在了刀身之上。
若非我事先有所防備,險些黑樸刀就被拽了出去。
我死死地攥著刀柄,與鍾蟳相持在了一起。
“乃密,我拖住這小子,你和巴彥帶著聖屍先走。”
乃密應了一聲,剛準備將竹筒打開,放出巴彥的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