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璿音小心翼翼的將暖暖抱住,放在了念念身邊後下床,理了理衣服,開門。
來人是慕憬修,手裏還提著食盒。
他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,低聲道:“兩個小家夥還沒醒?”
“嗯,昨晚玩到很晚,讓他們睡吧,”墨璿音來到餐桌邊坐下,給隻倒了杯水,喝了兩口問道:“昨晚我睡著後,隱約聽到了警鈴聲音是怎麽回事?
誰病了,叫過救護車?”
慕憬修隨意的在墨璿音對麵坐下,幫她取了早餐出來,“是墨寒霆叫來的警車,齊悅被抓了。”
聽到這話,墨璿音倒是有些意外:“哦?”
慕憬修將今早,他去墨靖軒那邊,從墨靖軒口中得知的事情,跟墨璿音說了一通。
說完,還不忘感歎道:“說來,我最開始見到墨寒霆的時候,就覺得他的氣質,跟墨家教養出的孩子很不搭,墨家人氣質一般偏溫和,比較內斂,墨寒霆卻是霸道的,當時,我也隻認為,或許是因為他隨母親長大的原因,現在想想……是被齊悅誤導了。”
墨璿音眉色淡淡的,仿佛這些事,早已跟自己無關了一般,慢悠悠的吃起了點心。
一向話少的慕憬修,是真的被今早得知的真相給驚到了,不免又道:“齊悅這盤棋,下的真夠大的,所有能靠近墨寒霆的人,幾乎都在她的算計之內,你、我、小白,她竟然全都能考慮到其中,利用起來。
我現在甚至懷疑,當年她是怎麽爬上靖軒床的。”
這事兒,墨璿音倒是知道,她剛以這具身體回來的時候,墨靖軒自知違背了墨家祖訓,倒是來認過錯。
無非就是當年,他喝多了,著了人的道兒,被齊悅給幫了一把。
現在想來,齊悅這是老方新用,自己用完,又要幫著自己的親生女兒,算計自己買來的兒子,結果,司煙成了那一環中唯一的例外,破了她的計劃……慕憬修想到什麽似的又道:“對了,溫淺惜也被墨寒霆送去了警局,齊悅的案子裏,涉及到雇凶殺人還有殺手的命案,她應該會被判的很重。
溫淺惜有連帶責任,隻怕也不會輕判,可她畢竟是墨家子嗣,我們需要出麵乾預嗎?”
墨璿音將口中食物慢慢吞下,這才淡淡的道:“犯了罪,就該承擔責任,法律是用來遵守的,沒人有資格乾預,我們也沒那能力。”
慕憬修點了點頭,沒再做聲。
墨璿音吃完,兩個孩子還沒醒,她讓慕憬修先回去。
慕憬修今天實驗基地有事兒,也沒多留,墨璿音將他送到門口,他要走的時候,墨璿音遲疑了片刻道:“憬修。”
慕憬修停住腳步,回頭看向她,溫聲應和:“嗯?”
墨璿音斟酌了兩三秒後,笑了笑道:“我與孩子們適應了這一周後,下周我會帶他們離開。”
她本來是想安安靜靜的走,可想到這麽多年來,慕憬修對她和孩子的照顧,加上她明明知道了慕憬修的心意,還這樣離開,實在不合適,便決定告訴他一聲。
有些事情,她也不想瞞著自己的恩人。
慕憬修怔了一下,可很快,他就回了神,道:“目的地在哪裏?
我跟你們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