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拽著一身狼狽的司若出現在老宅的前廳。
墨璿音和墨靖軒等幾位長輩都已經到齊。
看到司若現在這副樣子,齊悅一臉詫異,上前震驚的道:“寒霆,這……司若這是怎麽了?”
司若來到齊悅身前,噗通一聲跪下,仰頭哀求道:“阿姨,阿姨救救我吧,我不想跟寒霆訂婚了,我想離開這裏,求你幫我跟他說說情吧。”
墨寒霆立在她身旁,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,眼底染著深深的恨意:“想離開這裏,你就隻有一個地方可去,監獄!要我現在就送你過去嗎?”
司若怔了一下,墨寒霆瘋了,他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司煙,徹底成了一個瘋子。
墨靖軒看到眼前混亂的情況,擔心墨璿音生氣,不免有些擔憂的道:“姑奶奶,對不起,這……”“無妨,”墨璿音手指愜意的敲了敲桌子,看向身前一立一跪的兩人:“既然請我來喝訂婚茶,就快點兒,我還有事要處理,沒那麽多時間耽誤。”
墨寒霆一把將司若拽起,茶杯塞進了她的手中,眸色淩厲的睨著她:“去,敬茶!”
司若手腳有些發軟的上前,給墨璿音遞了茶杯。
墨璿音如今是整個墨家的主心骨,隻要墨璿音受了這杯茶,這禮就算成了。
她抬手,避開了司若肮臟的手指,接過茶杯後,淡淡的喝了一口。
而這個過程,墨寒霆口袋中的手機,竟然沒有再響起。
他不覺蹙了蹙眉,對方為什麽今天沒有行動?
墨璿音放下茶杯,淡淡的站起身,看向墨寒霆道:“行了,這敬茶我喝過了,你這未婚妻,就算定下了,日後,你們好好過吧。”
她說完,就往外走去。
走到門口的時候,隻聽墨寒霆冷冷的對著家裏的傭人吩咐道:“你去找幾套傭人穿的衣服,給你們的準少夫人,從今天開始,她就在這墨園裏鍛煉,當幫傭,所有的粗活累活,優先派給她。”
齊悅震驚:“寒霆,你這是要乾什麽呀?”
墨寒霆鄙夷的睨著跪在地上的司若,冷嗤:“做為墨家未來的女主人,這點苦都吃不了,還留著她有什麽用?”
他說罷,看向那一眾傭人:“誰都不許幫她,否則,就從墨園滾!”
他說完,也轉身闊步離開。
司若覺得,自己完了,真的要完了。
第二天傍晚,溫淺惜在經過兩次轉機後,終於抵達墨城。
齊悅知道這個消息後,第一時間,跟著墨寒霆一起來機場接機。
見到齊悅,溫淺惜激動的上前,抱住了她,“乾媽,我回來了。”
齊悅鬆開她,理了理她鬢邊的發,有些激動的道:“你這孩子真是驚喜到我了,之前我叫了你那麽多次,你都不回來,這次,怎麽倒是聽了你寒霆哥的話回來了?”
溫淺惜抬眸看了墨寒霆依然冷峻帥氣的臉,嬌羞的咬了咬唇:“寒霆哥,你……還沒跟乾媽說嗎?”
墨寒霆目光落到她臉上,平靜如常的道:“還是你說吧。”
溫淺惜點了點頭,回墨園的路上,溫淺惜跟齊悅坐在後排,她挽著齊悅的手臂,將當年,是她在會所裏救了墨寒霆的事情,跟齊悅說了一遍。
墨寒霆淡定的靠在副駕椅背上,閉目小憩,聽著溫淺惜說的一切,更加確定,這件事,溫淺惜絕脫不了乾係。
因為當年的細節,她知道的太清楚了,隻除了屋裏幫他解了藥的人,不是她之外,其餘一切幾乎都能對上。
齊悅震驚之餘,也不免生氣,看著前排的兒子問道:“所以,寒霆,你就是知道了司若做的那些惡毒事兒,才要折磨她的?”
墨寒霆緩緩睜開了眼,淡淡道:“是。”
齊悅搖頭:“司若那孩子,看著柔柔弱弱的,怎麽卻能做出這種事兒,還有你淺惜,當年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,你怎麽不跟我說?”
溫淺惜滿腔愧疚,“對不起,乾媽,我……我很抱歉。”
“媽,”墨寒霆打斷了溫淺惜的話,聲音平和的道:“怨不得淺惜,是我的錯,你放心,我不會讓淺惜的委屈白受的,我會補償她。”
齊悅沉聲:“你打算怎麽補償?”
“回去了,你就知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