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暮叢的眸子,像是帶著凶光的野獸凝視著獵物一般,探究的落在了白月秋的臉上。
白月秋心裏明明一陣發慌,可卻隻能提醒自己,要冷靜。
她努力堅定的道:“我從來不是晏門的女人,晏暮叢,我勸你儘快放了我,否則……唔……”白月秋的話,很明顯是在告訴晏暮叢,她不是晏門的人,所以烙印對自己無效。
可還沒說完,晏暮叢就直接按著她的額頭,將她的腦袋貼在了牆上,低頭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。
白月秋感受到對方的強勢,拚了命的推掖他,想要躲避。
可是他仿佛一麵堅實的牆般,就立在那裏,一動不動的鉗製著她,半分喘息的機會都不給。
她口中的空氣,仿佛被抽乾一般,一整張臉,都憋的通紅。
她知道,晏暮叢是在懲罰她。
而且,隻怕……他要做的,不隻是這麽簡單。
果然,就在她幾乎快要喘息不過的時候,晏暮叢的唇順勢滑到了她的耳畔。
她身上的衣服,也被他毫無溫柔可言的扯開。
白月秋下意識的想要攏住衣服。
可晏暮叢卻直接將她翻轉,讓她麵對著牆,一把拽下了她的衣服。
她的後背上,那彎月烙印,赫然出現在晏暮叢的眼前。
晏暮叢細長的手指,緩緩撫向她的烙印,眸子裏透著深不可測的陰冷:“的確,你比晏門的女人,更高貴,因為你是我晏暮叢親手養大,親自烙印的女人!”
白月秋隻覺一陣頭皮發麻。
這惡心的烙印,就是在這個肮臟的地下室,被他強行綁起來燙上的。
直到現在,她都還能清楚的記起,烙鐵貼在皮膚上,發出滋啦的聲響時,那種皮開肉綻的痛!曾經,她也求過師父,想讓師父幫她,把這令人恥辱的疤痕剜掉。
可師父見疤痕太深,不想讓她承受剜肉之苦,便拒絕了。
師父說:“帶給你痛苦的,不是這個疤痕本身,而是那個人!如果你不能把那人忘記,那即便承受著痛苦,去掉這東西也沒用。
想要餘生安然自若,你該放下的,是那個人。”
想到師父,白月秋眼底倏然染上了一抹痛楚和深深的擔憂。
她曾答應過師父,一定陪她等到兩個孩子康複後,她們四個一起離開,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,重新開始……如今她失蹤了,以師父的為人,是不會不管她的。
可晏暮叢既然把自己抓了回來,又怎麽可能輕易的將自己交出去。
若雙方對峙……白月秋不擔心晏暮叢會如何,可她害怕師父會跟這人兩敗俱傷。
師父才剛回來,暖暖和念念也尚未康複,她不值得師父為自己冒險……她正胡思亂想著,晏暮叢已經將她打橫抱起,轉身往地下室那張橢圓的掛著紗幔的大床邊走去。
意識到他要做什麽,白月秋開始拚命的掙紮和反抗。
可是晏暮叢卻抱的很緊,讓她分毫掙不脫。
白月秋眼底帶著驚慌的怒喝道:“晏暮叢,我不願意!你放我下來!”
“什麽時候開始,輪得到你在我麵前,說不了?”
“你……”她話都沒說出口,就已經被晏暮叢直接丟進了綿軟的大床中。
她討厭這張床,曾經,為了讓她聽話,晏暮叢就將她手腳鎖著,像隻狗一樣,將她在這裏囚禁了一整年……她恨極了這地下室的空氣和這張床!晏暮叢忽略了她眼底的恐懼,直接傾身壓製,捏住她的下巴,繾綣的吻了起來。
這吻,是他每每午夜夢回,都能入骨折磨他的毒。
如今時隔多年,他終於再次品嚐到了這誘人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