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阿聲第一次被兩個家族拆散時,她也曾遠遠的看到過,如此落寞的坐在雪中一整夜,隻為了能見上自己一麵的阿聲……想起阿聲,墨璿音的心,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絞痛了起來。
這痛感,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,伸進了自己的心窩,在狠狠的揉捏著這顆心臟一般,隻片刻,就讓她臉色一陣慘白。
她低垂下頭,抬手扶住了一旁的院牆,正想要平息一下呼吸,趕緊回去的時候,身後就忽然傳來了一聲激動的喊叫聲:“哎呀老祖宗,你這是怎麽了。”
不遠處,齊悅手裏捧著一個厚風衣正往這邊走來。
她本是聽說了墨寒霆在這兒靜坐,來給墨寒霆送衣服的。
卻沒想到,正好看到了這一幕。
而她這一喊,正好吸引了不遠處的墨寒霆。
墨寒霆回頭,見墨璿音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,他下意識的起身,快步奔向她。
齊悅因為離的更近,所以很快就已經走到跟前攙扶著墨璿音,擔心的問道:“老祖宗,你是哪裏不舒服嗎?
我幫你去找大夫過來吧。”
墨璿音麵色淡淡的壓著痛感道:“不用了,小毛病,我自己處理,你去忙吧。”
她話音才落,墨寒霆已經跑到了她麵前,擔心的凝視著她慘白的麵容。
曾經……司煙也一次次的被他折磨的麵無血色,可他那時候卻竟然不聽慕憬修的話,根本不相信司煙是真的快要死了……墨璿音抬眸望向墨寒霆,壓抑著心頭已經漸漸平緩的痛感,清冷的道:“帶你母親回去吧。”
可墨寒霆並不聽她的,直接將她打橫抱起,快步往雲逸居走,頭也不回的道:“媽,去找醫生過來。”
看到墨寒霆的舉動,齊悅覺得,她這兒子,是越來越大膽了,可她也隻是稍微頓了一下,就很快跑著去找醫生了。
這種時候,她若勤快點兒,也能給老祖宗留下個好印象,那她嫁進墨家,就有盼頭了。
墨璿音被輕飄飄的抱起後,麵上染上了幾分厲色,沉聲道:“行了,我年紀是大,但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,你放我下來吧!”
墨寒霆才不理會她的話,冷著張臉聲音低啞的道:“你天天自詡自己是老祖宗,那被小輩孝敬一下,你怕什麽?”
墨璿音眉心深鎖,側眸冷凝著麵前這張熟悉的麵容。
裝腔作勢!這男人什麽時候把她當成過長輩嗎?
墨寒霆將她抱回臥室放在了床上,看著她依然沒有恢複血色的麵容擔心的問道:“有藥嗎?”
墨璿音平靜的道:“沒有,去拉開櫃子,給我把針灸包拿過來。”
墨寒霆猶豫了一下後,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包裝好的布袋,遞給了墨璿音。
墨璿音看了一眼布袋,並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麽,凝眸:“怎麽?”
墨寒霆將布袋打開,從裏麵取出了一把銀簪。
司煙的碎雪!墨璿音看到後愣了一下,這簪子……他竟然隨身帶在身上了嗎?
看到墨璿音眼底閃過的詫異,墨寒霆凝了凝眉心,忽然就抓住了墨璿音伸過來要取簪子的手,質疑道:“你認識這簪子?”
墨寒霆確定,自己剛剛絕對沒有看錯,墨璿音就是認識這銀簪。
可司煙的東西,她怎麽會認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