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霆昂貴的毛呢外套上,也因為她的掙紮反抗,而濺上了水花。
可他渾不在意的蹲下身,直接暴戾的拽開她的衣衫,玩味的視線打量著她身上的潔白,慢條斯理的嘲諷道:“被這麽多狗東西碰過,臊味都已經從你身上蔓出來了,不好好洗洗,怎麽洗的乾淨?”
司煙肩頭本就有些發炎紅腫的傷口,此時更是刺痛不堪。
她壓抑著痛苦,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氣,低吟了一聲。
可溢出口的聲音,在墨寒霆的耳中聽來,卻變成了可以惡心他的笑話!他一腳穩穩的踩住了她的肩膀,將她固定在了裏麵!一隻手持著花灑,一隻手挑起司煙的下巴,輕蔑的微微低頭,口中溫熱的氣息,噴灑在她已經焦灼不安的臉上:“怎麽,隻是一點水,就受不了有感覺了?
難怪,那麽多男人被你的浪碭吸引,心甘情願地為你不顧一切!”
司煙聽到這涼薄到讓人惡心至極的話,心中隻覺得屈辱。
她仰頭,雙眸已經壓抑不住水霧,失望憤慨的凝著他。
看到她眼底忽然猩紅一片,似有淚要湧出。
墨寒霆的心裏,不受控製的亂了一下。
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!墨寒霆咬牙,將手中花灑上移,對準她的臉掃去。
司煙閉目,眼裏羞辱的淚,終是合著滿心的委屈,跟著流水一起滑落進浴缸裏。
她不再躲避,任由水流從臉上劃過,也無聲的肆意發泄著心中的屈辱。
她為過去的堅持,感覺可笑;她為過去對阿聲的執念,感覺可悲……過了良久,她抬手,輕輕的按住了他手中的花灑。
花灑中的水,順勢噴到了她肩頭,合著她傷口的血跡流淌而下。
她甚至不看他,隻聲音低沉又無奈的問道:“你到底要折磨我到哪一步,才肯跟我離婚,放我離開?”
還提離婚!墨寒霆猛然將手中的花灑,砸到了浴缸中,淩厲的道:“怎麽,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去陪你的野男人們嗎?
嗯?”
司煙好看的眉心傷楚的蹙了蹙,抬起已經沒有半分光亮的星眸凝著他,掩藏不住滿身疲憊的無奈一笑。
他隻想聽他想聽的,做他想做的。
又怎會在意,她的想法?
從頭到尾,她也不過就是在對牛彈琴而已!司煙閉目,點了點頭:“是,我寧可麵對我身邊任何一個野男人,也不想再看到你!你的觸碰,讓我惡心至極!所以,如果你不想再麵對肮臟不堪的我,就趕緊跟我簽字離婚!”
聽到這話,墨寒霆修長的手臂倏然抬起,按下花灑開關。
水花頃刻停止。
浴室裏,忽然就變的無比寧靜。
靜到讓司煙不自覺的發慌。
她睜開眼,撞進墨寒霆那深邃不見底卻醞釀著滔天怒火的黑眸裏。
還不等反應什麽,墨寒霆已經伸手直接將她從水中撈出,將她丟到了一旁的洗手池上,按住她,手捏住她的下頜骨,一字一句諷刺道:“惡心?
那我倒要看看,你在我身下,到底能有多惡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