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剛進了前院兒,就已經看到墨寒霆領著幾個人,闊步往她這邊走來。
深冬之際,外麵的溫度已經夠低了。
可是司煙與墨寒霆四目相對的那一瞬,看到的他眼底的薄涼,卻比這外麵的寒意更甚。
這絕對是司煙以前從未見過的冷……她施施然停住了腳步,寒風呼嘯著從身上滾過,司煙因為太冷,不覺瑟縮了一下。
本以為,墨寒霆一定會因為自己沒有聽他的話,回到望月居,而過來對自己大發雷霆。
可出乎意料的,並沒有!墨寒霆隻是沉步走到她身前,佇立後,就這麽凝視著司煙。
他臉上明明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情緒,可司煙卻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毛。
司煙第一次覺得,墨寒霆此刻的眼底深邃的讓她琢磨不透。
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……司煙直覺,一定有什麽事!。
“墨寒霆!你……”她隻說了四個字,墨寒霆就已經抬手,將從剛剛開始,就一直握在他手心裏的文件,砸到了她的臉上。
司煙知道,問題出在這裏麵。
她沉著地將墨寒霆砸來的文件袋接住,打開,從裏麵掏出了一張a4紙。
這是一封郵件的複印件。
內容竟是那凶手寫給她的信!信裏,凶手竟然說,他深愛了司煙兩年。
還說一年半前,是司煙求凶手幫她給墨寒霆下藥的,目的是為了跟司若搶男人。
事後,司煙打掉了跟凶手的孩子,轉而嫁給了墨寒霆。
凶手甚至將前段時間,司若被抓和被輪的事情,也栽贓到了司煙的頭上,說司煙因為過的不幸福,所以跟凶手睡了幾晚上,求凶手幫忙,毀了司若,讓墨寒霆再也不可能喜歡司若!凶手因為太愛司煙,所以答應了。
可凶手一次次的幫司煙作惡,司煙卻從來隻是利用凶手,所以凶手就因愛生恨,主動算計了宋婉言,演了一出司煙雇凶殺墨寒霆的戲碼,離間司煙和墨寒霆。
凶手在信的最後,說要毀了司煙,他得不到的,墨寒霆也別想得到!司煙看完,不覺嘲諷的輕笑出聲,原來如此!墨寒霆又一次地相信了這些謊言跟汙蔑!隻是奇怪,宋婉言跟那殺手為什麽都是用死亡來設計她?
一環扣一環的,簡直讓人有些應接不暇……“笑?”
墨寒霆聲音雖輕,卻透著不怒自威的戾氣。
他修長的手指,捏住了司煙的精巧下巴,看似沒有用力,卻讓司煙下頜骨一陣酸疼……他探究的目光,在司煙臉上審視著。
這女人明明滿臉疤痕、醜陋異常,床上的那點兒功夫,更是毫無長處!可她到底哪兒來的這麽大的本事,竟然勾搭的那群男人,不惜為她前赴後繼?
甚至就連自己,竟也差點心軟了……虧他之前還以為,她幾天前流掉的,真是自己的孩子。
想到凶手在信中說過,一年前,司煙流掉的那個,是他的種。
墨寒霆推斷,她隨隨便便為哪個野男人懷個孕,隻怕早就是家常便飯了!他心中的憤怒難抑,捏著司煙下巴的手,也用力了幾分,將她順勢拽到了自己身前。
他不會饒恕這個女人的,絕對不會!前所未有的涼薄氣息,噴湧在司煙的耳尖,陰鷙冷漠的聲音,比周圍的空氣更冷上無數倍:“想笑就趕緊笑,以後,可就不再有機會了,因為接下來,我會親手,把你送進地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