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霆剛剛坐在這裏,一直在思索這事兒,問題是不是出在這裏。
其實他也已經意識到,自己極有可能中了計。
可這話,從司煙口中說出來,他還是是覺得有些厭惡。
這女人哪兒來的自信!司煙察覺到了墨寒霆不善的眼神,便揚起眸子望向他。
兩人四目相對,她看到了墨寒霆對她滿滿的嫌惡和鄙夷。
她費力的問道:“難道司若,沒有說過嗎?
我跟她的血型特殊,是源自於我們的父親。
他年輕的時候,做過造血乾細胞移植手術,術後,基因突變,血型也發生了奇怪的變異,這才造就了,我跟司若與他也不同的特殊血型。
所以說,除非我父親以前,還有私生子,或者……正好有人,跟我家情況一模一樣,否則,你不可能,從外麵,找到相同的血型。”
墨寒霆以前的確聽司若說過,她這血型,不可能在外麵找到匹配的,卻沒想到,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因由。
司煙說了太多的話,是真的好累好疼。
她每一次因為呼吸而引起的心口的起伏,都會扯的傷口像是被人在撕扯一般的疼……看到她忽然就痛苦的蹙了蹙眉,墨寒霆撕下一塊蛇肉,塞進了她的口中,語氣冰冷的道:“閉上嘴,我不想再聽你的聒噪,這件事我回去會調查,不需要你在這裏置喙!”
司煙知道,墨寒霆是聰明人,有些話,點到即止。
她真的太疼了,疼的隻稍微閉了閉眼睛,整個人就有些昏昏沉沉,似夢非夢。
墨寒霆坐在她身側,看著她額頭間因為疼痛,一直在出虛汗,可是身上卻冷的蜷縮成一團,一直在無意識的囈語:“冷,好冷……”墨寒霆凝了凝眸,踟躕了片刻後,將她拉起,摟進了自己的懷裏……他在心裏告訴自己,他現在幫司煙,僅僅隻是為了不讓她死在這裏而已。
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司煙臉上移開,盯著身前的篝火,重新在腦海裏整理今天下午這件事。
可不遠處,卻忽然就有手電筒的光,照射了過來。
墨寒霆警惕的起身,將司煙橫抱起後,快速的將火堆踢散,就往不遠處走去。
他一起來,司煙就感覺到了。
她吞咽了一下口水,無力的睜開眼看向眼前那張熟悉到,讓她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,也不曾淡忘半分的容顏。
墨寒霆見她睜眼,邊走邊低聲道:“噓,有人來了,不確定是敵是友前,不要出聲。”
他一個人,自然很容易反擊,可是帶著一個受傷的司煙,他就不得不警惕起來!司煙憔悴的點了點頭。
兩人躲到了遠處的一堆乾草叢後。
手電的燈光靠近篝火的時候,墨寒霆借著那火光,清楚的看到了來人。
怎麽會是他……司煙被墨寒霆抱在懷裏,視線被雜草遮住,所以看不到那邊的情況,四周闃然。
半響後,她忽然聽到腳步聲緩緩靠近,隨即,她聽到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聲音說:“這兒怎麽有這麽多血?
一定是我師父的,可他們人呢?
你們幾個再四下裏看看,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