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霆對著門外高聲喝道:“來人,把這個狗東西給我帶出去!”
保鏢聞聲進來,一把將躺在地上打滾、滿頭冷汗的陳興拉起,拖了出去。
墨寒霆冷淡的回頭看向麵無血色的司煙時,視線無意間掃了一眼餐桌上擺放的,似乎並未動過的晚餐,凝了凝眉心。
最終他未再言語,攜著來時的那滿身清貴,闊步而去。
司煙看著他孤傲的背影,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,才伸手輕輕推著牆麵,勉強站起身,緩步來到餐桌邊。
她打開了蓋著蓋子的瓷盆,苦澀一笑。
菜涼了,麵也坨了。
淩晨一點,新的一天開始了。
可她……終是……沒能等到她的阿聲跟她共進晚餐……她拿起筷子,給自己夾了一點菜,塞進口中,慢慢的、細細的咀嚼。
桌子對麵擺放的那一副整整齊齊的碗筷,像是笑話一般,在嘲笑著她那自作多情的努力。
她的情緒,終於決堤,側過臉,閉目。
本意是想控製情緒,可眼裏的淚,卻還是關不住的從眼縫中奔湧而出。
她合著手上幾乎乾涸的血漬,用力的擦拭著怎麽也擦不乾淨的淚水,努力的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告訴自己,自己沒有傷心,隻是……是菜味道太好了,她吃的太開心,僅此而已。
清晨,宋婉言回到望月居照顧司若。
兩人一進客廳,就見墨寒霆正坐在客廳裏。
他雙腿習慣性的交疊著,清晨的陽光,透過落地玻璃灑在他昂貴的墨色西裝上,襯得他愈發清雅矜貴。
對於這樣的女婿,宋婉言是越看越滿意。
她上前熱絡的道:“寒霆呀,你怎麽這麽早,我昨晚煲了湯,一會兒你跟司若一起……”墨寒霆語氣淡淡的道:“不必,一會兒我打算去陪司煙吃早飯。”
宋婉言原本帶著喜色的臉上,笑意瞬間凝結,她清了清嗓子,不悅道:“寒霆呀,有些話做為若若的母親,我不能不說,她變成今天這樣,可都是被司煙那個賤人害的,你可不能因為若若不爭,就薄待了我們若若呀。”
“司夫人隻管放心,我能給司若的,必然都是最好的。”
畢竟,他欠她的太多了。
聽到這話,宋婉言心情瞬間又放了晴,熱絡的坐在了沙發邊道:“我自然是信你的,可我信不過司煙那個賤人,所以你能不能答應阿姨,以後離那賤人遠點兒,不然,我實在是怕你像我家若若一樣,被她蒙蔽了雙眼,那我們家若若……”“司夫人,”墨寒霆打斷了宋婉言的話:“有句話,我好像得提醒你一下。”
宋婉言頓了頓,點頭:“你說。”
“司煙,是我墨寒霆,名正言順的妻子!”
宋婉言表情又是一僵,這一早上的心情,猶如過山車般,血壓都要升高了。
他告訴自己這話是什麽意思?
“寒霆,阿姨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