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他模模糊糊地睡了一個女人,中途那女人離開了,醒來,司若就……被他糟蹋成了那個樣子!直到訂婚前夕暴出那個不堪的視頻,他才知道,那天晚上中途跑掉的那個女人是司煙!司煙這個該死的女人,她怎麽敢拿這事兒來說道!他鷹隼的黑瞳裏閃過狠厲,一把按住了她的脖頸:“你這肮臟下賤的東西,也配拿你自己跟司若相提並論?
她是我放在心頭的人,你隻是個玩物而已!”
司煙心底一痛,所以,自己現在連提他心中那個高貴的女人的名字,他都嫌惡心了是嗎?
她咬牙,強迫自己平靜下來,沉聲道:“墨寒霆,這裏是公共場合,我不想跟你吵,你先放開我。”
“怎麽,你也怕丟人?
我就是要在這裏辦了你,你又能如何!”
她失望的睨著墨寒霆的雙眸,如今她已經多少有些摸索到他的個性了。
她若掙紮,墨寒霆反倒不會放開自己。
索性,司煙心一橫,邊解衣服的扣子,邊一手環住他的脖頸:“你以為在這種地方被人看到,丟臉的隻有我自己嗎?
不是要做嗎?
來啊,那就做啊!”
她說著,仰頭就要去吻他。
墨寒霆按著司煙脖頸的手,瞬間嫌臟的甩開了她,鄙夷的冷睨著她:“下賤的東西,滾開!立刻給我滾回望月居,你若再敢逃跑,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野男人!”
司煙被推倒在地,心裏隻覺悲哀。
因為她第一次知道,原來被人嫌棄,竟然也可以成為自保的籌碼,多麽的諷刺!她站起身,傲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,往拍賣會場外走去。
藥都拿到了,她本也沒打算多留。
她出了走廊,才剛走了沒幾步,就看到旁側長廊上,墨寒霆的父親墨靖軒,穿著一身寬鬆的墨色老式對襟棉馬褂走了過來。
他邊走,還邊跟身旁一位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熱絡的攀談著。
那年輕人身著一身民國時期的月白長袍,身形雖然纖瘦,麵容卻很白靜精致,滿身文質彬彬的書卷氣息,讓人看了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。
當他目光落到對麵司煙的身上時,他的腳步不自覺的滯住了。
從來都波瀾不驚的臉上,閃過難以掩飾的濃重詫異,瞳孔緊縮著,似是見到了什麽讓人震驚的人一般。
旁側,正說話的老爺子看到他的反常,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,順勢也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司煙。
他瞬間就明白了身邊這位驚詫的原因,他看著司煙,也是又不自覺地恍惚了一下,這才壓低聲音問道:“憬修,你看著這位,是不是也覺得很眼熟?”
男子一時恍惚,何止是眼熟啊……如果沒有臉上那道疤,慕憬修甚至都要以為,眼前自己看到的,就是那位傳說中,被墨家人人敬仰的老祖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