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澈忙上前蹲在了容黛身邊,一把將容黛拉進了懷裏,聲音顫抖著喊道:“黛兒,黛兒你怎麽了,你醒醒,你看看我,應我一聲。”
可容黛此刻卻像是聽不到聲音一般,緊咬著牙根,痛苦的口今聲越發濃烈。
成澈慌了神,正要摸索手機撥打電話找醫生的時候,忽然想起,三年前,阿默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。
他猛然想起什麽,立刻將容黛橫抱起,帶回了房間,放到了床上。
他翻遍了容黛所有的口袋,並沒有找到藥。
接著,他快步下樓,衝進了之前的保姆間,找到了容黛的包包,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。
三年前的那個小瓷瓶赫然出現在了眼前!就算容黛再不承認。
可這點點滴滴,都足可以證明,她就是三年前的阿默!他毫不猶豫的拿著瓷瓶快步出了房間回到樓上,來到床邊往外倒藥,結果發現,瓶子裏就隻剩一粒藥了。
他管不了那麽多,直接將藥塞進了容黛的口中。
本以為容黛會像三年前那般,很快的就醒來。
可這一次,卻與之前不同,容黛痛苦的哼聲,的確是小了,可她憔悴的,猶如沒了生命的洋娃娃般,就這麽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床邊,足有半個小時,才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眸。
她卷翹的睫毛上,還沾著剛剛因為太過痛苦而湧出的淚珠。
見她終於睜開了眼,一直坐在床邊,緊緊握著他手的成澈,著急的問道:“黛兒,你醒了?
感覺怎麽樣,好一點了嗎?
別擔心,醫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,你會沒事的。”
容黛搖了搖頭,虛弱的道:“不用醫生,我沒事。”
成澈卻不肯鬆懈半分,“黛兒,你老實的告訴我,你到底是怎麽了,為什麽三年前和現在,你都會出現這樣的症狀?
你到底是生了什麽病?”
容黛握拳:“沒有什麽病,隻是……燒傷的疤,引起的肌肉痛而已。”
“不可能!我還從沒有聽說過,有誰燒傷後,都已經結了疤,卻還會疼成這樣的,你不說,是要逼我帶你去做全身檢查嗎?”
容黛甩開了成澈的手,雙手撐著床,費力的坐起身,冷冷的嗬斥道:“成澈,你夠了,不要在這裏對我表現出什麽自以為是的關心,如果你真的在意我,三年前,就不會那樣逼我,你三年前把我逼進了絕境,現在也沒必要在我麵前做好人!我們之間,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,你也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情。”
成澈咬牙,握住了容黛的手臂,半分都不死心:“你以為你這樣說,就可以讓我討厭你,遠離你嗎?
別做夢了,既然你自己不肯說,那我帶你去醫院查!我就不信,我查不到!”
他彎身要將容黛橫抱起。
容黛正要掙紮的時候,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。
成澈不悅的冷聲道:“什麽事,說!”
“少爺,是我,”邊師傅的聲音,緩和的傳來:“外麵有一位姓白的先生說,要來接少夫人走……”聽到這話,成澈原本透著滿眸擔心的眸光,倏然一冷,像是瞬間覆上了一層千古難融的寒冰般,散發著森森冷意!容黛毫不猶豫的直接道:“放我走,我要跟他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