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阿默回到帝城醫院的時候,發現成澈並不在。
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,她心裏莫名一陣慌亂。
難道,她隻一天沒有回來,成澈就……思及此,她的一顆心好像忽然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了一般,有些窒息的疼。
她慌張的轉身,跑了出去,正撞上了護士的推車。
見是伺候成六爺的傭人,護士凝了凝眉心,冷淡的道:“乾什麽,這裏是醫院,就不知道慢一點嘛!”
阿默上前,一把握住了護士的手,焦躁的問道:“成先生呢?
他的身體情況不是不能出院的嗎?
為什麽人不在病房?”
護士被她抓的有些疼,不悅的甩開了她的手,冷聲道:“你這個人真是有意思,你一個伺候人的下人,自己伺候的人不見了,問我乾什麽!我又不是成先生的專職護士!”
阿默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,一顆心始終焦躁的難受。
即便知道自己聲音難聽,應該少說話,可她卻還是忍不住,近乎吼的問道:“那你告訴我,他是不是還活著?
他還活著,對不對!”
護士像見她像是個瘋婆子一樣,不禁煩悶的冷眼,正要說什麽的時候,隻聽身後傳來一道不悅的冷聲:“你在乾什麽!”
阿默聽到這聲音,頭微微歪了歪,視線繞開護士,看到了坐在輪椅上,正被邊師傅推著往這邊行來的成澈。
在看到那雙冰冷的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眼眸時,阿默提到嗓眼的心,終於沉回了心窩。
他後退了一步,給護士頷了頷身:“對不起。”
護士沒有搭理阿默,聽到成澈的聲音,倒是立刻眉開眼笑的回身,對成澈笑了笑:“成先生,您回來啦。”
成澈看也沒看那護士一眼,因為這笑容,他見的太多了。
這世上總有些女人,不自量力的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。
他往往都選擇直接忽略。
成澈冷眼看向阿默,清冽的聲音,透著絲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冷然:“我問你在乾什麽!”
阿默愧疚的蹙了蹙眉心:“我……見成先生不在病房,以為你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成澈倒是直接的問道:“以為我死了?”
阿默沉默,算是默認。
成澈將視線淡淡的從她臉上掃過,冷聲道:“邊師傅,回病房!”
邊師傅應下,一邊推動輪椅,一邊對阿默使了個眼神,三人一起往病房走去。
成澈想到剛剛阿默抓著護士,那緊張局促不安的模樣時,心裏升騰出一絲異樣的感覺。
他覺得有些奇怪,這阿默跟他隻相處了一天。
為什麽要如此在意自己的死活。
還有……她明明其貌不揚的,對於自己來說,沒有半分吸引力,可為什麽,他每次看到她的時候,視線都會不自覺的被她吸引。
這有些太不正常了!這女人身上,就像是包含著一個巨大的謎團一般,讓自己每次麵對她的時候,都覺得心裏有些莫名的不安!病房門關上,邊師傅回頭對阿默道:“阿默小姐,一會兒我跟成先生要出差去一趟皇城,你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呢,還是留在這裏,等少爺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