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,才能讓成澈稍微快樂一點。
她心裏的無助,就像是潮水一般,洶湧而至,幾乎快要將她淹沒了。
第一次希望,如果沒有重生,就那麽永遠的死去該有多好……次日上午,邊師傅來後院兒給容黛送飯。
可容黛沒什麽胃口。
邊師傅將餐盤端到了桌上,無奈的囑咐道:“少夫人,還是多少吃一點把,少爺說,今晚讓我送你去一趟會所,他要在會所接待朋友,可能要玩兒到很晚,你從昨晚開始就沒吃東西了,再這麽硬扛著,怕是要扛不住的。”
容黛仰頭望向邊師傅:“他要帶我出門去見朋友?”
他不是已經不想要自己了嗎?
為什麽還要帶自己出去?
見邊師傅的表情有些勉強。
容黛總覺得,成澈今晚應該不會讓自己太好過。
不過想到自己的虧欠……她呼口氣,算了,不過就是一條賤命,由著他報複吧。
隻要他快樂,自己身上的罪孽,總也能減少幾分。
晚上八點多的時候,邊師傅才奉命將容黛送去了會所。
包間裏,蘇雨也在。
成澈人雖然坐在輪椅上,但蘇雨就緊貼著他,坐在沙發上,打扮的很是大家閨秀,那乖巧的樣子,與此時會所的氣氛看起來,格格不入。
看到容黛也來了,蘇雨有些意外。
她看了容黛一眼後,又轉頭望向了成澈。
還以為今天,成澈是真心實意來帶自己認識朋友的,可這容黛怎麽也來了?
她是自己找過來糾纏成澈的,還是成澈叫她來的?
容黛站在門邊,視線在包間裏掃視了一圈。
包間裏,除了成澈外,還有六個男人,容黛都能叫上名字,但跟他們的交集卻並不多。
而他們無一例外,身邊都跟著一個女人作陪。
更讓容黛詫異的是,成澈竟然還邀請了帝城宋家的二公司,宋秉源。
宋秉源看到她,似乎也很是意外,他眉眼裏透著一抹探究和打趣,端著酒杯望向成澈道:“成先生,我聽我父親說,容小姐現如今可是你的枕邊人,你怎麽也舍得把她帶出來?”
聽到這話,成澈鄙夷的掃了容黛一眼後,冷淡的道:“枕邊人?
她還不夠格,不過就是閒來無事,打發一下需要的玩具而已!”
容黛垂在裙邊的手,五指緊握,想要掩飾此刻心頭的狼狽。
她並沒有想到,成澈竟然會在人前,如此踩踏她的自尊。
聽到這話,宋秉源看著容黛嗤聲一笑:“嗬,原來如此呀,現在的小姑娘,看著清純可人,可一個個的,倒是挺能豁的出去,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把我那老父親勾搭的,一天到晚魂牽夢縈的,想來……是技術不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