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桑仰頭凝視著他的雙眸,心微縮。
夜靖寒不光半分怨言沒有,反倒還對她溫潤的笑著,這倒讓雲桑心裏不好受了。
她低垂下眼眸,看了一眼他被自己用針紮了好幾個眼的手背,站起身,快步走到了輸液室外麵,對護士道:“護士小姐,不好意思,我紮不好,勞煩您一下。”
護士對她笑了笑,立刻跟了過來,邊走邊道:“你老公可真是我見過的脾氣最好的男人了,美女你真幸福。”
雲桑本想著解釋些什麽的,可轉念一想,算了,又不是認識的人,何必費這口舌。
護士在夜靖寒的另一隻手背上,幫他輸好了液就先出去了。
輸液室不大,雲桑側身,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安靜的陪著。
夜靖寒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。
他將腦袋靠在椅背上,轉頭凝視著雲桑的側臉。
雲桑雖然沒有看他,可卻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。
她凝了凝眸,沒有與他對視。
夜靖寒感覺到了她的拘束,抿唇笑了笑,收斂了視線,望向帶著不少灰塵的天花板,低聲道:“桑桑你還記得嗎?
那年,你跟我一起去非洲,結果到了當地,水土不服生病的事情。”
雲桑眉心微揚,立刻就知道了夜靖寒說的是哪一次。
那次,夜靖寒是去那邊開發項目,順便做公益的,她跟著一起過去了之後,因為不忍心拒絕當地小朋友,便吃了孩子們送給她‘零食’。
結果大半夜的,她就肚子疼,上吐下瀉還發高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