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桑默默的矗立在夜靖寒身前,靜靜的仰頭望著他,卻一言不發。
夜靖寒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雖然他也會提醒自己,那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,這段時間,他們分明就相處的很好。
或許桑桑想通了,會原諒自己呢。
可看著雲桑此刻的眼神,他真的很慌,緊緊握住了雲桑的手:“桑桑……”雲桑凝視著他的雙眸,壓抑著心頭的委屈,打斷了他的話:“夜靖寒,你到底想讓我應你什麽?
你覺得……就算我答應了你,拆開了偽裝的我們,真的還能像從前那樣,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,繼續麵對著彼此,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嗎?”
夜靖寒知道,自己是雲桑生命裏最大的忌諱。
可雲桑卻是他生命裏唯一的光。
沒了這束光,他是死是活,又有什麽分別?
見夜靖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,雲桑移開了視線。
她也很難受,可她太過了解自己,她真的沒法兒麵對著夜靖寒的臉,說一聲,‘我可以與你共白頭’。
若能做到,早在知道夜靖寒要死的時候,她就可以這樣做了,又何必等到現在?
其實,對於他們來說,最好的結局,就是把前世恩怨埋藏於心底,彼此祝福著相忘於江湖,各自幸福、各自安好。
雲桑淡淡的將手,從夜靖寒的手心裏抽出:“很晚了,回去吧,我也要睡了。”
夜靖寒搖頭:“我們之前……分明很好的,對不對?”
“那時候我麵對的人,是成澈,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