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桑泣不成聲的睜開眼,悲戚的望向成澈,眼底都是懊悔和痛苦。
“我要怎麽麵對你,怎麽麵對愛上了你的我,又怎麽麵對未來?”
夜靖寒此時,也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,眼底的淚湧出:“桑桑,我們就當夜靖寒已經死了,就像從前一樣好不好?
我可以做一輩子成澈,我可以……”“是我不可以啊,夜靖寒!我該怎樣才能把今天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?
怎樣才能心安理得的把你當成另一個人,去若無其事的愛你,去繼續接下來的人生?
你告訴我!”
雲桑泣不成聲,哭的眉心、太陽穴都如針紮般難受,可最讓她難受的,是她的心。
她抬手,拎住了夜靖寒的衣領,“既然要騙我,為什麽不騙的徹底一點,為什麽要留下把柄,為什麽要……要打碎我的未來,你讓我怎麽辦啊……夜靖寒!”
她推開夜靖寒,踉蹌著站起身,就往地下室外跑去。
夜靖寒已經顧不得心底的痛,爬起身追了出去。
他追上去,從後麵緊緊抱住了雲桑,“桑桑,別走,我知道錯了,你別走。”
雲桑被他緊緊的圈抱著,掙紮了兩下,卻沒有掙脫。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靜靜的站在原地,過了足有三分鍾,才沉聲道:“放手。”
夜靖寒堅定的搖頭:“我不放,桑桑,我真的不能沒有你,我不放手。”
雲桑深呼吸幾次:“可我現在……根本就沒有辦法麵對你,也沒有辦法麵對我自己,你放手,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。”
夜靖寒的手臂鬆開了幾分,繞到她身前,彎身哀淒的看著她:“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,不要離開這裏,隻要你不想見我,那我就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,你若討厭這張臉,那我現在就去把麵具……”“你還不明白嗎?
我在意的,不是你戴不戴麵具,而是我……無法自欺欺人。”
雲桑後退了一步,與他保持了幾分距離:“早在你以夜靖寒的名義消失之前,我就說過,我原諒你了,可是我也跟做為成澈的你說過,原諒與廝守,從來就不是同一個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