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桑拉著他的手腕,指了指桌上的畫:“我從網上看了好多資料,說小孩子可以從小就鍛煉一下感統,所以我打算,把兒童房裏,安裝一些可以讓孩子鍛煉感統的器材,你覺得怎麽樣?”
成澈沒有看畫,卻將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在雲桑的身上。
雲桑興致勃勃的說完,仰頭看向他,見他表情怪怪的,雲桑凝了凝眉心:“怎麽了嗎?”
成澈在她身前單膝跪地蹲下身,緊緊的抱住了她,將自己的臉,埋在了她的肩頭,不敢與她對視。
雲桑低頭看著他的頭頂,有些疑惑,她的手,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是不是……出什麽事了?”
成澈搖了搖頭:“沒什麽,就是想你了。”
雲桑可不會相信他的鬼話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她鬆開成澈,雙手按在他肩膀上,低頭看著他,聲音也嚴肅了幾分:“到底怎麽了?”
成澈仰頭望向她,對他笑了笑:“剛剛我自己胡思亂想,想到了你被薄南征想到的畫麵,心裏有些不安,所以……上來尋求一下安慰。”
雲桑一陣無語,抬手在他肩膀上拍打了一下:“神經病,你是有多不信任我呀,我都說了,不會離開你。”
成澈抿唇,抬手捧著她的臉頰:“桑桑,你有沒有偶爾想過,跟我一起離開這裏,去過隻有我們一家三口的隱居避世的生活?”
“這都什麽年代了,哪裏會有讓人避世的地方啊,之前我在那麽偏僻的小漁村,不也被你找到了嗎?”
雲桑知道成澈這種不安感,是因為自己沒有給足安全感。
因為當年,她在夜靖寒身邊的時候,也是這樣患得患失。
她微微彎身,臉湊到成澈麵前,捧著他的臉頰道:“成澈,我說過的,我不會離開你,我這個人,認定一個人,是不會隨便放棄的,所以……你別再胡思亂想了,嗯?”
成澈凝視著她,唇角雖然帶著淺然溫和的笑,可是心裏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。
桑桑是說過,可那是有前提和底線的。
他已經跨過了那條底線,如果真相敗露呢?
他凝視著雲桑的臉,若他現在坦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