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南征聲音虛弱的凝視著她的雙眸道:“桑桑,你知道……我是經過了怎樣的煎熬,才勸自己放下田悅,重新開始的嗎?
是你,讓我對原本一潭死水的未來,有了新的期許。
甚至於當我得知你在海上遇難的時候,我也從未放棄過你,我一直在找你,真的一直在找。
因為我不相信,老天爺會待我這麽不公平,我才剛剛愛上你啊。”
薄南征說著,眼裏的淚滴落。
雲桑看到薄南征此刻的樣子,心虛的收回了視線。
她低垂著眼眸,愧疚的道:“薄先生,你知道的,從我十八歲生日那天,跟夜靖寒提出悔婚的時候,我就無心感情的事情。
我跟你坐在一起,討論的一直都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當初你說,要跟我結盟的時候,我知道你對田悅的愛堅定不移,我以為你隻是需要找個擋箭牌,而我,也需要一個避開夜家的理由,所以,我才會答應你。
我真的從沒有想過,要改變誰的未來。”
薄南征努力的平靜了情緒後,苦澀的問道:“可為什麽是成澈?
桑桑,如果當初是我先找到你的,結局會不會變的不一樣?”
雲桑搖了搖頭,“當我完完全全的恢複了記憶後,並沒有因為成澈欺騙我,說我是他妻子這件事兒,而多討厭他。
我甚至有些慶幸,幸好是他。
因為我已經想起了,在夜靖寒死後,是成澈一直死皮賴臉的圍在我身邊打轉,他強行給我溫暖、守護我、陪伴我做那些,明明很難,卻不得不去做的事情。
成澈從不要求我要愛他,他隻是一味的在付出,所以……在我出事前的那段時間,我的心裏就已經對他說了‘yes’,也因此,可以是他,卻不能是別人。”
薄南征凝視著雲桑的雙眸,不置信的問道:“所以,你……愛上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