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,”夜悔沒有幫她鬆綁,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情緒,隻是轉過身,坐在了她身旁的床沿:“有什麽區別,郝子虞就是夜悔,夜悔就是郝子虞!”
“當然不一樣,”韓瀟聲音高了幾分:“郝子虞不一樣,他從沒有傷害過我。”
夜悔轉眸看向她,眼底的警惕,也慢慢的放鬆了幾分:“夜悔也不會傷害你。”
韓瀟知道,自己沒必要激怒他,便立刻勸道:“學長,趁現在還不算晚,回頭吧。”
夜悔左側唇角揚起一抹諷笑:“回頭?
我的人生,從起點開始,就是黑暗的,既然前後都是看不到的底的深淵,那我為什麽要回頭?”
韓瀟搖頭:“學長,趁還沒有釀成大錯,你隻要把你該承擔的責任承擔了,以後……”夜悔打斷了她的話:“我若出麵承擔責任,你父親,就會死!”
韓瀟頓了一下。
夜悔挑眉:“在你父親被抓之前,為了保護我,那些惡事兒,他從未讓我參與,你父親手裏的人命,會讓你父親死的,連渣都不剩,即便如此,也無所謂嗎?”
韓瀟眼神中帶著一抹驚詫,凝視著夜悔的視線,也漸漸變的凝重了起來。
夜悔卻是笑了,笑的放肆且囂張:“看,刀隻有割在自己身上,才會覺得疼,是不是?”
韓瀟望著夜悔的眼神裏,染上了一抹失望,“如果我父親真的做了那麽多罪不可恕的事情,那他就該……為了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!”
夜悔眼眸一冷,凝視著她的眼神,也疏離清冷:“所以,你是明知道我自首後,我跟你父親都會死,還要我去自首?
你也想讓我死?”
韓瀟愣了一下:“我……”見她語噎,夜悔倏然站起身,雙手握住她的肩膀,將她一把推倒。
韓瀟慌了,掙紮了起來。
夜悔卻欺身壓製住了她,麵上染上了幾分韓瀟從未見過的猙獰模樣:“從頭到尾,我都那麽愛你,我即便眼睜睜的看著,你跟別人生下了野種!也從未想過要害你分毫,我對你這麽好,可你為什麽也要跟那群人一樣,盼著我死?
韓瀟,你說,為什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