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覺得諷刺。
當你還活著,為了愛一個人而拚儘全力的時候,你的努力,總是被辜負和傷害。
可你死了,那個曾經恨不得讓你求死無門的人,卻又來對你懺悔……母親說,自己已經原諒夜靖寒了。
可是啊……有些事情,經曆過的,就是經曆過的,心痛過的,怎麽遺忘,怎麽釋然?
她不知道之前的自己快不快樂,反正現在沒有這一世記憶的自己……似乎並不快樂。
成澈回頭看著雲桑的背影,低頭輕輕呼了口氣。
好在桑桑沒有仔細追究。
如果她再認真一些,大概就能看出這紙張上,因為寫完就匆匆折疊,而留下的個別字跡花掉的痕跡了吧……關於緋聞和惡評的事情,暫告了一個段落。
因為這次的突發事件,韓瀟的單獨行動,被叫停了。
其實就算不叫聽,對於夜悔來說,韓瀟應該也不會是他的第一目標了。
晚上,成澈睡的並不安穩。
他夢到雲桑被夜悔用刀勒住了喉嚨……噩夢中驚醒,他從沙發上坐起身,發現雲桑竟然不在房間裏。
他心裏一緊,莫名慌亂起來,連半分停留也沒有,直接就下床,快步奔出了房間。
他先來到樓下,見沒人,又重新奔上了三樓。
露台的玻璃房裏,隻開著一盞角落裏昏黃的射燈。
雲桑正坐在躺椅上,一手裹著毛巾被,一手端著酒杯,仰頭看星星。
聽到身後的腳步聲,雲桑回過頭去,見是成澈,她已經喝的有些紅潤的臉頰上,露出了一抹略帶醉意的笑容:“嗨……”成澈關上了玻璃房的門,來到她身邊蹲下,手輕輕撫摸著她的手:“手怎麽這麽冷?
你上來多久了?
你還喝著中藥了,怎麽就一個人跑到這裏喝酒了?”
雲桑抬手,咯咯的輕聲笑了起來,“成澈,你不要對我這麽好,不要……動搖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