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不想去念成澈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種種好。
她隻是覺得,離開,才能救贖成澈,也能救贖自己。
可現在……成澈已經瘋了啊。
門口,成澈抬手狠狠的摑了自己幾巴掌,恨自己當初亂說話,把事情弄成了現在的局麵。
本來……本來可以不必走到這一步的。
他下樓,通知了邊師傅,從現在開始,加強安保措施,不允許任何人放雲桑離開。
安排妥當後,他一個人出了門。
成澈半夜才回來,彼時,雲桑雖然躺在床上,卻並沒有睡著。
她聽到有人推開了房門,然後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酒氣。
她知道,敢在這個時間進這扇門的,隻有成澈。
因為實在不想再糾纏,她便閉著眼睛裝睡。
隻片刻,醉醺醺的成澈,來到床邊蹲在了床下。
他雙眸哀淒的凝視著成澈,看了足有半分鍾,這才緩緩伸手,握住了雲桑隨意的搭在枕頭上的手,額頭抵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隻片刻,雲桑竟然聽到了隱忍的抽噎聲。
她緩緩睜開眼,就隻看到成澈的頭頂,和他因為抽泣,而微微聳動的雙肩……成澈悲戚的聲音壓的很低:“你到底是怨恨我記恨夜靖寒,還是怨恨我,冒充了夜靖寒?
桑桑,我真的不能沒有你,我一個人活不了,就當我求你,放過你自己,也忘記他,留在我身邊,這一世,我們好好的、幸福的度過,好不好?
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