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澈在索要了晚安吻後,就將書房裏需要處理的公文,全都帶到了二樓的客廳裏做。
夜裏一點多,成澈看著一團亂麻的財務報表,心情正有些窩火,就聽到雲桑房間裏傳來咚咚咚的撞擊聲。
這沉悶的聲音裏,還夾著雲桑痛苦的低吟。
他立刻扔下了手中的報表,起身快步來到雲桑房門口推開門。
他隨手開了床頭燈。
房間裏,雲桑不知何時滾到了地上,正痛苦的閉著眼睛,用力的用頭撞地毯。
成澈快步奔了上去,跪在地上,將她攙扶起摟進了懷裏,原本深邃的黑眸裏,此刻卻寫滿了心疼,聲音帶著焦急的問道:“桑桑,你怎麽了?”
雲桑滿額頭的汗水,無意識的側靠在了成澈的小腹上,用力的往前拱去,原本清亮的雙眸裏蒙上了一層痛苦,聲音中的低吟並未消失,“好痛啊,我的頭好痛……”雲桑伸手,死死的掐住了成澈的手臂,可見這樣並不能緩解半分痛苦,她轉過身,重新弓著身子趴在地上,再次用頭撞地。
成澈心疼的將手平放在地上,由著雲桑的額頭撞擊在自己的手心裏。
他邊彎身從後麵抱住她,邊對著門外高聲喊道:“來人。”
很快,一樓值班的阿姨跑了上來。
成澈喊道:“給黑醫生留下來的神經科醫生打電話,立刻。”
“是……是,我這就去,”阿姨看到房間裏的架勢,忙轉身跑了出去。
雲桑掙紮了也不知道多久,好不容易,腦子裏那針紮般的痛感才緩緩消失。
她渾身無力的由著成澈抱著她,此時,她才終於有力氣,看向成澈的臉。
看到成澈臉上竟然有淚,她無力的抬手,幫他擦去了剛剛在鼻翼邊凝結出的珠子,聲音虛弱卻疑惑的問道:“哥哥,你怎麽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