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澈跟雲桑同時將目光落到了蘇婉婷的臉上,似是又有了一絲希望般。
蘇婉婷抬手,捂著自己的手肘裏側道:“我被綁架的那天,不是被關在了一個沒有光線的房間裏嘛,他威脅完我就先走了,當時他開門的時候,屋外光線打在了他的手臂上,我看到那裏有一處刺青,上麵雕了一棵樹的輪廓,樹腳下,有一朵小花兒。”
雲桑蹙眉:“樹和花兒?”
蘇婉婷點頭,“我當時印象很深刻,因為我覺得,那麽狠毒的人,就算在身上刺青,應該也是刺那種很嚇人的東西,可他手腕上的刺青……給人的感覺卻是溫和的,平靜的。”
雲桑轉眸望向成澈。
成澈此時也是一頭霧水。
這嚴格算起來,並不能算是什麽比較明顯的特征。
因為刺青是可以洗掉的。
不過,他還是問道:“在哪隻手臂?”
蘇婉婷站起身,閉著眼回憶了一下當時夜悔拉門的動作後,對他道:“右手臂。”
成澈應下後又問道:“不知道安夫人是不是會畫畫,可否幫我畫一下你看到的畫麵?”
蘇婉婷笑了笑:“那麽簡單的圖案,對我來說沒問題的,成先生您稍等,我進去取紙筆。”
蘇婉婷離開後,雲桑看向他問道:“你讓安夫人幫你畫這個,是有目的的吧?”
成澈點頭道:“一棵樹與一枝花的搭配,應該挺少見的,或許我們可以讓人去查一下,哪家店裏曾經給客人做過這樣的刺青。”
雲桑凝眸:“可是……夜悔十幾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,距離現在,也近十年了,就算有店裏做過,隻怕也不會記得了,更何況……那刺青師傅現在還做不做,都得另當別論。”
成澈溫潤的望著一臉愁眉不展的雲桑道:“別這麽悲觀嘛,興許我們運氣好,就是能夠調查得到呢?
再說,如果夜悔沒有洗掉那刺青,那我們也算是多了一個查找的證據。”
雲桑看著他,無語的一笑。
成澈眼眸裏帶著寵溺的問道:“笑什麽?
覺得我有些異想天開了?”
雲桑聳肩:“就是沒想到,你還挺樂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