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，黑承曄眼眸幾不可查的閃躲了一下，這才道：“沒有啊，就我一個人。”

雲桑凝眸，是夢嗎？

可她分明感覺……自己真的看到了什麽……黑承曄忙又道：“你發燒，燒迷糊了，阿姨把你送到了醫院的時候，你整個人都是意識渙散的，當時把阿姨都嚇壞了，她在這裏陪了你一天一夜，我剛讓她回去了。”

雲桑有些驚訝，“我在醫院裏呆了一天一夜了嗎？”

“是啊，”黑承曄拍了拍她的手：“小師妹，我們都知道你難過，如果你難過，有很多種發泄方式，可就是不要折磨你的身體。”

雲桑蹙眉：“我……不難過，也沒有什麽好難過的。”

黑承曄反問道：“那你知道，你昏迷期間，一直在囈語嗎？”

雲桑看向他，心裏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
果然，黑承曄道：“你一直在哭，一直在一遍遍的叫著靖寒的名字。”

“不可能，”雲桑呼口氣，她是夢到了夜靖寒，可她……不會那麽沒用的。

她絕不會因為夜靖寒難過的，不會！黑承曄也不反駁，直接拉開抽屜，取出了一把鏡子，比到了她的臉上：“小師妹，別騙自己了，看看你哭到紅腫的眼睛吧，你自己的眼睛，總騙不了人吧？”

雲桑將視線落到了鏡中自己的臉上，那一瞬，她不光眼睛是紅腫的，就連鼻頭也是紅的。

她側開臉，將黑承曄手中的鏡子掃開。

黑承曄看到她逃避的樣子，將鏡子收回，溫聲道：“小師妹，我的確不知道，你跟靖寒之間，到底發生過什麽，對於你們之間的事情，或許我也的確沒有發言權，但靖寒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、兄弟。

我這輩子，看到過他意氣風發的樣子，也看到過他卑微求愛的樣子，而他的卑微，隻為你一人而生。

我曾因為你的冷血，勸靖寒放棄你，可他跟我說，未經他人事，不勸他人善，他讓我不要管你，所有的事情，都由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