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戴著手套的手,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刀,抓著夜靖寒的手,在刀柄上握了握,隨即,這才轉身走到了雲桑的陪床邊。
房間裏雖然很黑,可他現在,卻也已經適應了黑暗。
所以他剛站定,就清楚的看到,陪床上的雲桑,正睜著眼睛,勾著唇角盯著他的臉看。
倏然看到這樣的畫麵,那男人還嚇的頓了一下。
可隨即,他就舉起了手中的刀,要往下刺。
正這時,病房裏的燈開了。
忽然亮起的燈光,刺的那人抬手遮擋了一下眼前的光芒。
雲桑趁機翻身滾下床,高聲道:“來人啊。”
那人大概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突發事情。
所以在雲桑張開口後,拔腿就往外跑。
可他才剛走到門口拉開門,身上的力氣,就仿佛被抽走了一般,蹲坐在了地上。
聽著門口腳步聲漸近,男人立刻將門推上,從裏麵反鎖。
外麵的人轉動了一下門把轉不動,有人踹門,有人忙著去找鑰匙。
白大褂男人費力的站起身,重新走回到病房,無力的抬手舉刀指向雲桑:“你在病房裏下了香是想乾什麽?”
雲桑眉心輕揚,抱懷,麵上帶著一抹不屑的笑意:“我的目的有多顯而易見,這還用問嗎?”
她上下冷睨著對方,隨即清冽的道:“我當然是在請君入甕咯,三姑父!”
聽到這話,白大褂男人將口罩拉下,韓騰義的臉,赫然出現在她的麵前。
他冷嗤一笑:“雲桑,我真是低估你這個小丫頭了。”
雲桑擺了擺手,臉上露出一抹嘚瑟的心虛:“哪裏哪裏,你手上沾染著那麽多條人命,還能吃嘛嘛香,是我們之前低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