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靖寒手裏捏著照片,盯著畫麵裏,坐在韓騰義對麵,與韓騰義攀談的楊文清的臉。
他從未吩咐過,讓楊文清去見韓騰義。
所以,昨晚楊文清跟韓騰義的會麵,是他的私人行為……他為什麽要去見韓騰義?
是有什麽……與自己無關的私事吧。
該是這樣的。
他將照片放到桌上,平靜的道:“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
郝子虞點了點頭。
他轉身走了幾步後,重新又回到了夜靖寒身前,蹲下身,握著他的手,仰望著他,寬慰道:“靖寒,我想以一起長大的好友的身份,跟你說幾句話。
楊管家在你身邊照顧了你二十多年,如果他真要害你,早就這麽做了,沒理由現在才要做什麽。
我雖然把照片給了你,但那隻是作為下屬,不得不提交給自己領導的。
我本心裏,還是希望,你能夠慎重看待這件事兒,我不信楊管家會背叛你,他為人如何,你心裏應該都清楚的,對嗎?”
夜靖寒沉沉的歎息一聲後道:“我知道,你回去吧。”
郝子虞看他可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,便道:“我留下,再陪你一會兒吧。”
“我沒事,你放心的回去吧。”
見夜靖寒堅持,郝子虞隻好點了點頭,起身離開了。
夜靖寒重新將桌上第三張照片拎起,審視了良久。
之前三姑說過的話,忽然就湧入了腦海裏。
二叔死後的屍檢報告裏,查出了大量的安眠藥成分……可他怎麽會服用那麽多安眠藥呢?
他那天,分明就是要去接祁寅之回來,開始新生活的。
所以他一定不是被逼迫喝下的安眠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