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桑將視線從車窗外收回，轉眸望向他。

良久後，她淡淡的道：“我要的愛，是你給不了的。”

夜靖寒垂下眼眸：“曾經……我讓你幸福過嗎？

哪怕一瞬也好。”

雲桑看到他悲痛的模樣，眉心緊了緊，重新轉頭看向車窗外。

呼嘯的北風，淩冽的刺傷著乾枯的枝丫。

可這風，也曾溫暖過樹的整個夏天。

夜靖寒微微歎息一聲，他終究是把桑桑傷的太深、太重了……“幸福過，”就在夜靖寒心中的悲痛，幾乎快要衝入腦海的時候，雲桑溫吞的聲音，傳入他的耳膜，讓他的心為之一震。

可隨後……他的心卻更痛了。

這明明是肯定的回答，可為什麽，他會這麽難過？

夜靖寒伸手握住了雲桑的手，緊緊的握著。

雲桑的手，往身後收了收，沒收動。

夜靖寒低沉著聲音，壓抑著心中的傷楚，笑了笑道：“謝謝你，桑桑，我……我一定繼續努力的。”

即便時間不多了，即便可能努力到最後卻一無所獲。

可無所謂，他不會氣餒的，哪怕生命隻剩一天，也不能放棄。

聽到這聲謝謝，雲桑的心一縮，強行將手收回。

她的右側額頭貼在了玻璃上，平靜又冷淡的道：“不用了，我說了，我現在憧憬的愛情，是你給不了的。”

夜靖寒看著車窗玻璃上，映出的雲桑的影子，執著的問道：“可以告訴我，你憧憬的愛情，是什麽樣的嗎？”

雲桑眉心微微蹙了蹙，毫不猶豫的道：“我憧憬我爸媽那樣的愛情，一棟房子兩個人，彼此相信尊重崇拜，一起幸福的孕育下一代，看著孩子長大，彼此陪伴著慢慢變老，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，最簡單乾淨的愛情的樣子。”

夜靖寒拳心微微握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