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恒說著,眼眸裏帶著恐懼的看向雲桑。
雲桑好看的五官,皺出了一絲狐疑:“你看到誰了?
夜冰還是韓騰義?”
“夜冰。”
雲恒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,聲音都是顫抖的。
“一開始,夜冰並沒有出現,雲家不肯幫我還賭債,那個囚禁我的人,就把我交給了賭場的人,賭場的人問我要錢,可我哪兒有錢給他們呀,他們就乾脆,斷了我的手指。”
提起這事兒,那鑽心的痛,讓雲恒現在還覺得害怕。
他一臉恐懼的道:“隨後……那人就把我帶到了一處潮濕發黴的船上關了很久,他們不給我吃的喝的,不高興了就打我,不允許我上廁所,我隻能……”雲恒說著,痛苦的哭了起來,他這輩子,也沒受過這樣的淩辱。
跟他們的虐待比起來,當初雲桑為了讓他戒賭而對他的束縛,簡直就不值一提。
雲桑想到了楊管家剛剛說過,他身上的奇怪味道,和褲子裏的東西,就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。
雲恒悲傷了良久後才道:“我以為,他們可能會關我一輩子,直到那天,他們把我蒙頭蓋腦的從船上押了下去,關進了地下室。
他們摘了我麵罩後,我就看到了夜冰。
也是這時候,我才知道,原來我這麽久以來受的罪,全都是夜冰給的。
夜冰讓我給爸爸打電話,我不肯,那群人就打我,他們說,如果我不給爸爸打電話,就殺了我,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麽,為了活命,隻能打了這通電話,我也是被楊管家救下來之後,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。”
他說著,微微彎身,緊緊的握住了雲桑的手腕:“桑桑,你相信我,我真的不是要害爸爸,我不敢的。”
雲桑沉聲,這種時候,她也不知道該跟雲恒說些什麽。
罵他嗎?
他已經落得了這樣的下場,也算是罪有應得了。
安慰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