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桑惱火,努力的想要抽出手,卻是抽不動,她厲聲道:“夜靖寒,你鬆手。”
夜靖寒對她搖頭,堅定的道:“桑桑,嶽父並不想讓你跟祁寅之走的太近,就當是為了嶽父,你也該跟他保持距離。”
“夜靖寒,”雲桑麵帶冷漠:“我要說多少次,我爸不是你嶽父,你也少拿我爸來唬我,我知道我在做什麽,你快放開我。”
夜靖寒沉聲:“你不知道,桑桑,祁寅之接近你,是有目的的,他恨夜家人,你跟他走得近了,就是中了他的圈套,你相信我,他對你心懷不軌。”
手機鈴聲掛斷,雲桑一臉憤怒的望向夜靖寒。
她滿眸淩厲的嗬斥道:“這世界上,人與人交往,誰不是心懷目的?
你靠近我們,不也是為了償還你心裏的那點兒愧疚嗎?
你一個對我犯下過滔天罪孽的人,都這樣厚顏無恥的站在了我麵前,憑什麽我就不能與祁寅之往來?
就算他利用我,我也心甘情願,起碼,他沒有傷過我,一直在幫我!”
手機再次響了起來。
雲桑一張白淨無暇的臉上,滿是憤怒,她攤開手,口氣惡劣的道:“鬆手啊。”
夜靖寒凝視著她的臉,未動。
雲桑道:“你以為,你能看我一輩子嗎?
我知道他在哪兒,我隨時可以去找他。”
聽到這話,夜靖寒緩緩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。
沒錯,不能太過衝動。
起碼現在,桑桑還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。
雲桑怒目瞪了他一眼,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,這才將手機接起:“喂。”
電話那頭,祁寅之難得的嚴肅:“跟你說件事兒,你別遺憾啊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
祁寅之平靜的道:“我的人,今天找到了雲恒的行蹤,隻不過,他身邊跟著的人很警覺,也很狡猾,察覺到氣氛不對後,對方立刻就把他帶走了。”
雲桑下了台階,眉心微蹙:“你的意思是說,他不光去了賭場,身邊還有幫手?”